因为雁行云和暮图元力未复,符婆婆每天也只是派一些简单的工作,诸如扫地,寻物,下葬之类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趣。
雁行云虽然着急游历的进度,但他受伤最重,修养了一个月元魄才有所恢复,勉强能积蓄元力。
因此对于协会的安排,他也无可奈何。
这天,临时接到了一个扫地的工作,符婆婆特意在电话里嘱咐他独自前往,不要带着顾念。
满腹疑虑的来到工作地点,雁行云便知道符婆婆原来是一番好意。
这是一家造纸厂,吊车发生了事故,吊着的压纸板落了下来,恰恰砸到造纸厂老板的身上。
雁行云亲眼看到,一堆纸板旁只剩了个人头。
一般来说,发生这种比较严重的意外,是需要除念师到场清理的,以免出现什么可怕的鬼怪。
灵书文字在车间里飞了一圈,没有发现鬼气,大概是意外发生得太突然,死者还未来得及恐惧便已逝去,连一丝余念也没留下。
雁行云将情况告知现场的民警,随即走出生产车间,惯例去四周查看一番。
凝神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厂房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雁行云走了过去,发现那是一间仓库,里面堆满了造纸的木材。
仓库中好像有念,雁行云却无法读懂念中的含义,只知道并非人类之念。
只可惜顾念不在,否则倒可以问问她。
顾念对于念的感应,似乎是天生的,不需术法,也无需元力。
雁行云正在犹豫是否要让顾念过来,又接到了符婆婆的电话,仍旧是临时的清理工作,是一家木材加工厂,在这附近约莫三站地的距离。
过去一看,雁行云傻眼了,若非尸体只剩了个手和脚,压在上面的是切割好的木板,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又走回了造纸厂。
几乎一模一样的意外。
雁行云立刻找到放置原材料的仓库,一根根原木堆放得整整齐齐。
凝神看去,依然是那种怪异而无法捉摸的念。
正琢磨着,电话又响了。
临时工作。
整整一个上午,雁行云去了十多家各种各样的工厂,包括木雕厂、板材加工厂、木地板加工厂……现场都是发生意外,有人死亡,虽然死状各异,却都是被坠物直接砸死。
而且这些工厂,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间堆满木头的仓库,仓库里弥漫着极其怪异的念。
简直就像木头成精,制造意外来杀人一样。
但雁行云知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树木花草虽然能生出些许细微之念,但实在太过渺小,并不能对人体产生什么影响,更不要说去制造意外了。
这中间也许还有其他的相似之处,自己一时还未察觉。
雁行云回协会报告,一边上楼一边翻看着用手机拍下的各个仓库的照片,那些原木有粗有细,看不出什么来。
如果不是树木本身,而是它所生长的环境
雁行云急忙打电话询问各个工厂的材料来源,结果却是天南地北到处都有,与他的猜测大相径庭。
他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叹了口气。
身旁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行云兄,新婚燕尔便一脸凄苦,是要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望婚却步吗”
雁行云扭头一看,是住在斜对门的祁永叙。
他出身琼州祁家,今年才十九岁,人如其名,很爱聊天,认识之后就常常来蹭饭,一来二去,连自己的姓氏家族都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雁行云失笑:“你才十九岁,什么单身狗,上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个年轻人心性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