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她,第一件事去卫生间,泡毛巾,狠狠擦拭额角被吻的部位。
恶心,真他妈的恶心。
面对镜子里越发惨白无血色,孱弱病态的脸庞,她轻笑,笑容却不是那么好看,只是象征性扯了扯。
江长雪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狭隘的前院,一望无际的白玫瑰花园,双眼变得空洞失神,良久,迈着悠悠步伐,推开门。
从二楼卧室到楼底下玄关处,走了很久,没人阻止她,直到换上鞋子,将要握住门把手,那个饭桌上被砸的女佣神出鬼没现身。
“小姐,外面气候不好,影响小姐身体健康。”
话说到这很清晰了。
江长雪挑眉,“我想去前院摘花,亲自。”特别强调了‘亲自’两个字。
女佣点点头表示理解,率先打开门,踏出去,关上了。
“......”她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摘花,亲自摘花。
五分钟后,江长雪笑了。
一屋子的白玫瑰,带盆栽好的盛放玫瑰,朵朵娇艳,叶瓣湿润。
被砸的女佣端着托盘,上面有一副手套,一个繁华缠枝窑烧花瓶,一把园艺剪刀。
要不是女佣脸上没有感情,她还以为,这是故意变个法怼她呢。
江长雪试探结束,收敛眉目,半靠在软垫上,当真认真挑花剪花。
渐渐的,插花作品完成了。
繁华缠枝窑美人瓶,配上盛放的朵朵白玫瑰,叶瓣葱葱,层次分明。
她慵懒抽回手,目光满意又赞赏,蹭掉鞋子,慵懒蜷缩在沙发内......离了拖鞋的白皙双脚,渐渐地发红,变得冰凉。
花是好花,瓶子也很漂亮,只不过,这整栋别墅,没有合适摆放的位置。
与其这样,还不如毁掉。
江长雪忽然伸出白嫩嫩的脚丫子,对美人瓶踹过去。
精致华美的花瓶底,摇摇晃晃不过三秒,瞬间凄惨碎裂。
洁白的花朵,晶莹剔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