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闯进来。
汤山自觉神经确实有点过敏。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对别人应该严加防范,但在她面前却必须努力放轻松一点。说话就不能神神叨叨。
他讪笑一声,给自己找台阶:
“哪有什么惊天秘密,我只不过紧闭门窗想睡个好觉。你要是不闯进来,我就能把这两天缺的觉补回来,一直睡到下午去。”
方塘停止查找,靠着门框,忽然一脸忧伤,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你又把自己答应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汤山先是一愣,脑子里快速运转,最后终于惊醒过来,昨天曾信誓旦旦答应她,今天要陪她去医院打胎的。心中不由暗骂自己该死,脑子糊涂到如此地步。
于是他假装大大咧咧地笑了一下:
“看你满脸委屈的样子。答应你的事,我哪能忘呢只是考虑到上午医院排队的人多,我才决定干脆一觉睡到下午,养好精神和体力,万一你回来时状态不佳,我还可以背着你健步如飞。”
方塘见他这么说,转悲为喜,也不细想汤山话里的逻辑问题:上午排队的人多,到下午做手术的人会更多;上午不去排队,下午根本就轮不到。
她嫣然一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来时你得背我。”
汤山又装得一脸委屈:
“现在睡眠不足,到时体力恐怕也不足。”
方塘走过来踢了他一脚:
“就知道你是信口胡言。”
汤山起身,走进卫生间,一边说:
“也罢,这事你比我急。咱们就上午早点去吧。”
洗刷完毕下楼,准备去医院,方塘起初提议走路,说反正路程不算太远,顶多花个四十分钟到一小时。
汤山知道,她其实是第一次面对打胎这种事,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他没提出异议,也希望借此散散心,趁机理一理那颗混乱不堪的脑袋。
走着走着,方塘慢慢开心起来,似乎不是去打胎,而是却逛商场。她还一把挽住汤山的胳膊,摆出一副鸟依人的模样。嘴里则叽叽喳喳,说些麻将桌上和出租屋里鸡毛蒜皮的事。
汤山没什么心思听她絮叨,却并不怎么抗拒手挽手。甚至还挺享受那种依偎着散步的感觉。
挽着一个漂亮女孩在街上招摇过市,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后来有几个脸熟的租客,想必那晚全程听到了方莲的吵闹,以及其后与汤山的对话,对这桩八卦事件了然于胸,此刻街头见到,不是对汤山眨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