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伦不类。比如书上的“汽车、火车”,在他的引导下,孩子们从教室窗口传出来的读书声是:
“汽军,火军。”
田间乡下人不识字,听了基本没反应。倒是校长急急忙忙走到教室门口,大声责问:
“不是汽车和火车吗怎么成汽军和火军了那是什么军队”
周老师先是怪校长莽撞,打断了他的教学工作;接着又鄙夷校长没见识,很不客气的答曰:
“日你妹妹的,你没下过象棋没听说过车(ju)马炮”
辩解得还挺有道理。因为在枫林镇的方言里,很少鼻音,象棋里的“车(ju)”,读起来确实跟“军(jun)”一模一样。
校长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摇摇头走了。
其实,校长不知道的是,能将“车”读成“军”,还算好的,起码能读出声,而且有据可查。更糟糕的情况是,即便用方言,周老师仍然有很多字读不出来,全靠舌头一卷蒙混过去。
往往是周老师一篇文章朗读下来,学生们全都目瞪口呆,没听懂一个字。
这时教室里安静到听得清纸片落地的声音,周老师则对大家的朽木不可雕怒不可遏,将书一扔:
“日你妈,碰上一群呆头呆脑的瓜娃子,算我倒了八辈子霉。”
他不知道的是,学生们碰上他这么一个语文老师,才真的倒了八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