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弱说的是真的,薛蝉衣不得不承认。当她回到家里,把许繁弱说的话转述给厉长风听的时候,他果然一个字都不信,他给了她一巴掌:“繁弱救了你,你还敢血口喷人,这么荒谬的谎言,你怎么编出来的——”
薛蝉衣被打得歪倒在地毯上。
他最后整了整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说:“就算繁弱真说了这个话,她找你代孕,你也该觉得荣幸才对。”
什么叫她也该觉得荣幸才对,她的身体,凭什么由她来做主!
她的孩子,凭什么不该属于她
许繁弱是他心尖子上的人,她是个人,她也是……她和她一样,是有血有肉,会疼会痛有感情会受伤的人!
薛蝉衣嘴边挂了血,她看着这个她爱慕多年的男子,真的,那之前她不知道他有这么狠心绝意,这么冷漠无情——也许那只是对她。
厉长风被她眼神里的绝望惊了一下,那个一贯温顺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开始,生出这样决绝冰冷的眼神,冷得就好像整个人都泡在冰水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而冰水如针——他这样想的时候,忍不住想,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或者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她
好好看她她值得吗厉长风冷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一个拿他弟弟和他厉氏荣誉威胁他的人,不值得。
厉长风不知道薛蝉衣什么时候生出这样决绝的眼神,薛蝉衣自己是知道的:她怀孕了。
发现这个事实的那一天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不,她捂住腹部,惊恐交加地想,不,谁都不能抢走这个孩子,她的孩子,她和长风的孩子——他那样厌恶她,但是这个孩子是她的。
所以她找到长风,她要和他离婚,她必须赶在这个孩子出世之前带着他远走高飞。
但是——
而许繁弱的夺命电话又打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