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利用白莲教将战船驶入大清疆域,在江面于漕帮遭遇,双方发生冲突。漕帮付出惨重的代价将其全歼,为表漕帮功勋,特恩旨准许加入水师,戍守大清海域。
同时,九爷的商队也带着这样的消息和问责的文书发往各国,需要周转多久才能到地方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在乎。
反正对外的说辞就是这样的。
弘历觉得皇阿玛这一课上的好长!总是在他以为看明白的时候,又发现,原来远远不止于此。
就跟现在一样,他觉得自己那点事不是重点,漕帮才是重点的时候,又错了。
他分明听见皇阿玛给八叔九叔他们说:“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道理放在治国上同样适用。一个国家,除了近忧远虑之外,还有内忧和外患。如今看起来,内忧呢,肯定有!每天都有!但这都是小问题,咱们刚刚拔除了三个大的内忧,一是准噶尔,二是漕帮,三是白莲教。这三个内忧去了,引来的外患依然存在。咱们的百姓富足,咱们的繁盛,必然会引来饿狼。一头很快就会变成一群。那这该怎么办呢咱们的列祖列宗都是从草原上来的,那些生存的法则咱们都懂。只要近处还有狼,那这可得小心了。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过来咬你一口。不将你吞下去,它是不会松口的。放在国家也是一样的,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的内患了,其实不然。除了人祸,还有天灾!人祸尚且还能预知,还能引导,那么天灾呢真要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谁能保证左近的饿狼不扑过来那么要怎么办呢一要是咱们要硬,自己个的身子骨强硬了,经得起任何天灾人祸了,那就没什么可畏惧了。二嘛,驱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咱们不光得叫人知道咱们手里有数不清的财富,还要叫他们知道咱们的拳头到底有多硬!”
所以呢
您这是刚平了准噶尔,矛头又对准了外面。
也就是说,马背上的人得重新回到马背上去,这个已经人过中年的帝王,正雄心勃勃的要拓展他的疆域了。
弘历听新潮澎湃,却又心惊胆颤。
这样的帝王心思,他是凭什么觉得就能看透,又是凭什么觉得能心存侥幸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他的亲儿子。
他知道,他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
原来,到头来他唯一依仗的,也不过是:他这个亲生儿子的身份!而已!
这个认识叫人觉得丧气的很,那一瞬间他几乎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一路上,他都在船舱里,没人难为他。他该吃吃该喝喝,皇阿玛是半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过。
回了京城,他没有回府,跟着去了园子,就站在御书房外,等着皇阿玛的召见。
四爷还是那句话,“不见。”
弘历跪在御阶之下,整整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对过来劝他离开的苏培盛道:“不敢求阿玛召见,只请你转达我的意思,就说我想跟九叔的商船出去,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这是要自我流放了
苏培盛叹了一声,原话带到,然后就静静等着,等着万岁爷的答案。
四爷到底是点头了。
九爷愁的什么似得,怎么又送来这么一尊大佛。海上风云变幻,谁能保证安全出去了一定能安全回来
四爷却一句交代都没有,只对九爷摆摆手,“去吧!就当是一个普通的要去见世面的年轻人。”
那就是说出了事也不会找自己的后账了吧。
可九爷心里也老大不是滋味了。都说皇阿玛心狠,这不还有一个更狠心的爹呢。儿子办错事了,你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实在不行,你给关家里面。这好歹能看着点啊,是不是没有这么样的,直接将孩子给推出家门了!
富察氏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爷,您说的是什么”
弘历拍了拍富察氏的手,“爷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尚且不知道。你……府里好歹还有一哥儿,你抱在膝下养着吧……”
这说的都是人话吗
富察氏一把抓住弘历的手,“爷,您去哪里,就带我去哪里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夫妻分开吧。”
弘历将手抽回来,“别说的跟生离死别似得。爷的阿玛在这里,爷的额娘也在这里。这里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