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仪也皱起了眉头,这靖国京城本来是靖国最为繁华富庶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只想要逃开的地方。国家遭难,首先受苦受难的便是百姓,可是方逸辰第一时间长得不是如何去安抚百姓,而是继续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皇帝,如何能够给百姓们安定幸福的生活
那人又接着说:“可没想到,我们第二天就收到命令,让我们将城门守死,只允许人进来,却不允许人出去,为的就是将百姓和他们的身家财产都困在京城。”
方瑾泽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昏庸!”
那人闻言马上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提醒到:“这话可不能说!要是传到了那些贵人的耳朵里,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这不,几天前又有流言传出,说是咱们靖国的太子殿下都已经被昀国的人抓去了,看来这靖国的气数……唉……”
他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便连忙住口,古往今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下面的人传播一些不好的言论,如今又是这么关键的时期,一点错也犯不得。
可是沈月仪和方瑾泽心中都明白,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靖国……的确快要撑不住了。
那人看向他们:“所以啊,还是劝你们别回去了,看你们也是有些家底的,只怕是要大出血,要不然,朝廷不会随随便便放过你们的。”
翟秋对领头之人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所有的房契,地契,产业和铺子,都在京城中,若是不回去,也没有活路的。”
那人叹了口气,让行道:“罢了,反正若真是天意如此,去哪里都一样,最终还不都是亡国之人。”
沈月仪闻言,心中也有些酸涩。
亡国之人。
过不了多久,靖国多少百姓,都会成为亡国之人。
古往今来,朝代更替,那一群人追名逐利,好听点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志向远大,可实际上不就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欲望。
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无辜的百姓。
一路上,方瑾泽都没有说话。
沈月仪知道他心中定然是愤怒不已。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虽然他对于靖国皇室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对于靖国的百姓都怀有悲悯之心,明明本是一个国力强盛的大国,却因为那些人的无能为力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而落到了这个地步。
在国家存亡之时,如今的形势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要他们用正确的法子来应对,首先保证百姓的利益和安慰,百姓也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可惜,方逸辰选择了把自己放在了百姓的敌对面。
厉王府中。
阔别了一月有余,再回到熟悉的地方,本来应该是怀着回家的欣喜之情的。
可是此刻,厉王府中气压低得像是要下雪了一般。
方瑾泽下了马车,便一言不
发地进了王府,王管家本来接到消息,带着厉王府全府上下在府门口侯着,可是还没等王管家的谄媚的笑容全部显露出来,方瑾泽一个极其冰冷的“滚”字便让他把笑容生生憋了回去。
王管家一脸茫然地看着翟秋,翟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王爷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全府上下都处于高级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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