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突兀。
说什么处理了,什么没事,都是敷衍!
虽然他生气得不行,可手上的动作,却情不自禁地放得更轻更柔了。
又气又心疼。
“秦浅,你是一个女人。”
翟钧霖声音又沉又闷,情绪复杂,叫人听不清,一下子辨不明。
“我是不是女人,我不知道”
翟钧霖眉梢抽搐:“……”
这个死女人!他是这意思吗
一个女人,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就算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但好歹对得起自己这个扛事的身体,哪怕对自己好点也成啊!
这伤口都红成这样了,还好!
好个屁!
“不,你不知道。”翟钧霖憋着气,闷着给她堵了回去。
“你要是知道,还会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你能不能长点心伤是在你身上,你不好好处理,受苦的是你自己!”
“你知不知道,要是处理不好,伤口发炎了,就麻烦了”
“难不成之后,还要让秦初来照顾你”
翟钧霖一边给她涂着伤口,一边絮絮叨叨地责备。
像个小老头一般,没完没了的。
听得秦浅烦躁中夹杂着丝丝的甜蜜。
她没有接话,沉默着,由着男人给她抹了药,然后给她把伤口包扎好。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处理着伤口,包扎完后,突然发现女人似乎一直没有了声音。
他拧好药瓶的盖子,和面前一起放到一旁。
女人也没有回头,默不作声地套好了衣服。
见秦浅安静得可怕,男人迟疑了片刻,问:“生气了”
她转过身,板着脸,绷着神情,跟他说了声谢谢。
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道谢的,反而更像是责问的神情。
弄得翟钧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讷讷地摆了摆手,傻傻地回了一句,“不用谢。”
……
伴山雅筑。
秦觉的卧室。
电脑开着视频,画面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意大利老人。
精神还算饱满,说话也中气十足。
白衬衣,黑色的马甲,外套一件黑色西装,领结打得角度都十分的到位,一丝不苟。
他端坐在奢华的皮质沙发上,旁边摆放着下午茶。
茶具十分讲究,带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
老人严肃又谨慎地端坐着,举手投足间都是礼仪绅士。
反观这边的秦觉,很随意地t恤,头发也因为刚洗了头不久,随便地吹了吹,有些慵懒地倚靠在座椅上。
“道上的规矩,莫不是少爷在外游玩儿,就忘了”
浑浊的眼眸底下精光锐现。
“规矩”秦觉单手支着头,“别的我这人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规矩还是铭记于心的。”
老人低低地呵笑两声。
那低沉的笑声,苍老又沙哑,“既然你记得,那事情就好办了。”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