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她有什么不满的资格
“秦初不是野种,他也没有不干不净。他是由她母亲,用生命换得他活下来的。他有一个漂亮的妈妈,有自己的父亲。您是长辈,也有过孩子,也是一位母亲,希望您能给他基本的尊重。”
尽管,其实从她第一次见到秦初的母亲开始,她就没有见过身边有那个男人。从那个女孩怀孕三个月,到地震中产子,她都不曾见过那个男人。
但是她始终相信,那样一个善良又干净的女孩,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也要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他们曾经一定很相爱。
秦浅哑着嗓音,浅声说:“我带着他住在外面,让他跟我姓,不是承认你们眼里觉得的他不堪。而是我觉得,比起住在翟家,他在外面,会更快乐。而且随我姓,不比姓翟差。”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大厅里,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
这下就连一直都不曾对她说重话的张绣怜也不由得沉脸责备到:“浅浅,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翟家也是大门大户,怎么能让你如此轻视”
反倒是钟美琴听了这本该大怒的话,却干瘪地歇了火。叫翟钧东和许绾绾吃惊不已。
“当年秦初的亲子鉴定是我让人做的手脚,他不是秦浅的孩子。只是秦浅在留学期间收养的小孩,所以他没有不干净,也不是野种。”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在极其冷静的情况下承认。
原来,澄清这件事,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
早知道,他早该说清楚,还秦浅清白的。
“她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她,让她蒙受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是我伤害了她,应该对她弥补。”
翟立松也没有想到在秦初这件事上,翟钧霖会站出来。
他咳嗽了一声,“如果是误会,那说清楚了就行了。离什么婚!”
从前,秦浅还不觉得翟家的人如此的荒唐。
直到听到这一句,说清楚就行了。
如此的不甚在意,如此的云淡风轻。
好似曾经那些所有的伤害都不存在,好似被他们伤害是一种他们的荣幸一般。
他们固执封建,秦浅不想跟他们多做解释,直奔主题。
“爷爷,您是一位明事理的人,我一直都很尊敬您。我和翟钧霖感情到了尽头,我们也说好了,和平分手,希望您体谅成全。”
“我不同意!”翟立松摆明态度。
“爷爷,结婚与离婚虽然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是办理结婚和办理离婚,只是两个人的事。”
秦浅一直都知道,翟家在她和翟钧霖离婚这件事上,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
所以她当初也才答应翟钧霖从一个月延长到三个月让他安排。尽量,尽可能平静的解决。
只是既然现在被翟钧东捅了出来,那之前的顾虑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尊重您,所以希望您成全。但是如果您执意,那对不起,只能请您见谅了。”
显然是没有料到秦浅回这么说,翟钧霖仿若被将了一军,脸色有些难看,“你……!”
两方对峙,僵持着。
这个时候,却见钟美琴再次开口,语出惊人。
“想要离婚可以!”
众人皆是一惊。
“母亲!”
“奶奶!”
都着急地唤到。
钟美琴凝视着秦浅,面容严肃:“你跟小霖生一个孩子,什么时候生下孩子,什么时候你们离婚。”
这话一出,四周寂静。
特别是这一小辈,翟钧东、翟钧昊、许绾绾、张允茜几人是如出一辙的目瞪口呆,几乎快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谁会在离婚的时候,说生小孩的事
“奶奶,请问您觉得我和翟钧霖在这种要离婚的状态下怎么去要一个孩子”
“又请问您,凭什么您会觉得,我的孩子,我会把他留在翟家”
秦浅觉得钟美琴的要求简直不可思议又可笑。
她的孩子,别说她自己不会容忍留在翟家,就是她的家族更……
想到这里,秦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