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少了起来。欢喜酒家的伙计送走了最后一位订酒的顾客,打着哈欠出了大门。伙计正要打烊关店,看到了依然蹲在门口的曾乞儿。
伙计显然记得这个小乞丐,凉州的云安村不比江陵的清安镇。云安村民风剽悍,鱼龙混杂,像曾乞儿这样年轻的乞丐,并不多见。
伙计微微一愣,用脚轻轻踹了踹蹲着的曾乞儿,道:“小鬼,打烊了,别蹲着了。”
曾乞儿抬起了脑袋,眼神清澈,向伙计说道:“我不是来要饭的。”
伙计有些咋舌,感情这个小鬼在这蹲了一天,就是为了重复这句话
伙计有些好笑,问道:“那你不会是来打酒的吧门口的牌子没看见吗算了,你肯定也不识字,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打酒五斤起’。”
伙计叫游安,云安村土生土长的百姓。游家只是云安村的普通人家,全家七口,就没有一个识字的。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