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渊躺在床上的这几天里,军营里来了一位大人物。一个让大明朝威震天下,令无数胡人闻风丧胆,还与林家颇有些渊源的大人物——骠骑大将军王恂。
自那日朔州城破之后,瓦剌大军并没有退去。虽樊忠及时率五万军增援,也只是堪堪解了朔州城困境,将城内的瓦剌军驱逐出去。
可瓦剌烧杀抢掠惯了,又如何会被一支五万兵马的军队吓退他们只是率兵退至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等待反扑罢了!
而王恂此时亲率五万兵马进驻朔州城,是得到线报:瓦剌部落首领也先已率大队主力部队来袭。这一战是大明与瓦剌第一次正式交锋,也是瓦剌打向北京城非迈不可一道门槛。
温婉一勺一勺给她男人喂了鸡汤,等林渊沉沉睡去,她才无声无息退了出去,牵着她那聪颖机敏的大儿去了大营主帐。
有些恩是要还的,有些仇也是要报的!
她如一棵蒲柳牵着她的大儿单薄坚韧地站在主帐门前,静静等着卫兵通传。
卫兵上下扫了她一眼,从她弱不禁风的美貌中清醒过来,愣愣地跪在账外向王恂通报:“将军,一女子带一小儿求见!”
王恂正和樊忠指着大明地图议事,闻言眉毛轻佻,薄唇轻启道:“让她进来。”
声音冷冷,平静无波。
多年后温婉回忆起这个大明朝的战神,还是忍不住惊叹于他精致完美的外貌和睿智非凡的头脑。
而此时的温婉只是愣愣地瞧着这个一身白袍的英俊男子,好半晌都忘了呼气。鸟儿的美天空知道,花朵的美大地知道,鱼儿的美天空知道。可是这人的俊美,令天地、花鸟鱼虫包括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温润如玉的脸庞,如墨的青丝,白皙的手,还有那双浅色的眸子,她从来不知世上竟有如此好看之人!她想,古时的看杀卫玠,掷果盈车或许真有此事。至少她现在就想拿支笔,问他要签名啊要签名!
阿羡见她娘半晌没动静,抬头一看见她老人家正望着人家流口水,当下顿觉丢脸。他狠狠在温婉脚上一踩,见温婉毫无所觉,又狠狠踩了一脚,还是不为所动!
阿羡:真不该来!本来丢脸丢一个,现在丢脸丢一窝!
很快温婉便抽着凉气回过神来侃侃而谈,因为她大儿正跟玩儿命似地掐她的手心。
“樊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从怀里掏出来两张纸交给卫兵。
“这是我家中祖传的兵器图,听说前线战事吃紧,民妇愿将它献给将军,望能报答一二。”这样咱们就两清啦,两清啦!
樊忠伸手接过,快速扫了两眼,正要交给王恂,不妨点点墨汁轻沾于指上,他双手一捻,放于鼻下轻嗅,淡淡道:“家中,祖传”
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怕是哄傻子哦!
阿羡淡淡接过话音:“确乃家中祖传,这是小子今早临摹的副本,原稿实不方便奉上。”
说完他淡淡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温婉,转着眼珠示意道:下次不要说这么蹩脚的谎话好吗
温婉一本正经地站着:你自己用的烂墨汁掉色儿怪我咯!
“这是什么”清润的嗓音如春风拂面。
温婉恭敬回道:“千机弩和环形钺。神臂弩可八箭齐发,于百里外轻易射穿铠甲,取人首级。环形钺见血封喉。”
她没忘记屠村的仇,更没忘记日前的辱。这两样东西如果百度没骗她,应该能宰掉不少瓦剌人的头。
“下去吧”王恂淡淡道。
温婉不走,结结巴巴道:“将军应知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温婉只想泯然众人矣,望将军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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