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话虽然说的隐晦,但说白了意思就一个,在交州站稳脚跟,获得张津的信任,前者非常容易,后者却难上加难,想在交州站稳脚跟,张津巴不得孙策能带着他这一万多人来呢,对他怎么都是一大助力,最不济也能提升交州的战斗力吧,可是要让张津信任那就难了,信任是最容易也是最难获得的。
如果早年间的臧霸被陶谦所重视,又怎么可能有刘澜什么事,反过来张绣如果受到刘表重视,又怎么可能一直在宛城,就拿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刘备不也是因为蜀地氏族的打压么,再加上受不到刘璋的信任,所以他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而孙策如果真决定要到交州的话,那么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一最为现实的问题了,但连孙策自己也都明白连这些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想成功又哪又那么容易,想想看当初在长沙的时候两人都闹出了互相猜忌的事情,都做不到彼此信任,又何况是在交州,与素昧平生的张津呢
“谢谢伯父的教导,侄儿谨记了。”孙策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毕竟他一句知晓了此行前往交州的重中之重,可想要成功又哪那么容易,甚至他还有点感觉获得张津信任有点过于荒诞了。
“当年我听闻为了换取袁术的信任,你用传国玉玺为押,换来了文台旧部,那这一次你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的叮嘱用意,那么你打算如何让张津相信你呢”
“我与张津素昧平生,从未见过,帐下更是对他没有任何了解,不似袁术,知其喜好,可以对症下药,是以才能用传国玉玺换来家父旧部,可张津,侄儿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孙策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让他有点心疼。
“别的不知晓,那你还不知道刘表这些年和张津连续交战的事情吗”
“这事与侄儿能否获得张津信任有什么关联吗侄儿实在是不太明白……”
孙策话还没有说完,张羡就已经是一副恨其不争的表现了,叹道:“我的傻侄子啊,张津与刘表有怨,那你呢和他更是有血海深仇,难道还有比这更能让张津信任你的事情吗只要你把这些告诉他现在唯一能帮你报父仇的只有他了,你说张津还会对你有什么其他的猜忌吗”
“对对对。”孙策眼中不为人察的露出了森冷寒芒,自从父亲过世之后,他其实特别介意有人当他的面提起父亲,可以说这成为了他唯一介意的事情,都收龙有逆鳞了,而父亲则无疑就是他的那块逆鳞和心病,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克制,直到听他说完之后,这才点头,道:“侄儿明白该怎么做了,此去交州,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失不失望对我没有意义,说句不好听的话,以我和文台的交情,应该帮你更多才是,但以我的能力,能帮到你的却非常有限,所以对于你,我是非常有愧的,这么说吧,刘澜来找过我,还让我把你留下来,可我拒绝了,他的条件非常好,但就是因为这份内疚,我才拒绝他,所以我今天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我对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去,记住你还有父仇未报,不管到了任何地方,不管遇到任何危险,活下去才最重要!”
“伯父!”孙策有点激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张绣看着他这个样子,摆了摆手,道:“你不用这样,也不必害怕我会对你不利,如果我真想对你做点什么,刘澜来找我的的时候我就已经答应他,此刻你见到的也不会是我,而是我长沙的主力!”
“侄儿晓得。”
“那么我现在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的是,此行最困难的如果是在交州立稳脚跟和获得张津的信任,那么如何抵挡交州,才是真正的难关,如果你能过了这一难关,那以张津在交州经营这么多年,刘澜再想找你的麻烦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你日后替父报仇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换言之如果你没能突破刘澜的围追堵截,那你也应该能想到会遇到什么难关吧所以接下来这段行程对于你才是真正危险的,步步荆棘,如何走,怎样走,你一定要小心更小心,谨慎更谨慎!”
“是,是!”孙策身边少了周瑜之后,就好像缺了主心骨一般,毕竟周瑜在的时候还能有个商量的人,可现在呢身边那些人又有哪个会像周瑜一样心平气和的和他商量呢到现在他都和朱治们没有商量出一个具体方案来,到底要从贵阳还是零陵前往交州,而眼下当张羡说出这番话后,更是如一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