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还不是关心你。”
气急败坏的泼猴支支吾吾憋了半天的话,蓄力许久后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句子。语气很是诡异,和电视剧里的怨妇如出一辙。
不过这话倒像是一道天雷劈在了乾皓头上,一下子怔住。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乾皓站在原地,不停眨巴眨巴眼睛。刚刚的那话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语气,与往日的泼猴简直判若两人,所以乾皓愣是没听出有一丝和泼猴相像的地方,也不敢去想这话就是出自泼猴之口。
“不然呢。所以你这是嫌弃我咯?”
泼猴略带愠怒地质问乾皓。
乾皓没有说话。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身着一袭素色长裙,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嗔怒地看着自己。
“柔儿……”
乾皓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下来,不自觉地迈开脚,朝着那个人影伸出右手走了过去,可眼看就要抓住她的手臂时,一阵凉风拂过,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人家和你说话呢,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是故意无视我吗?”
乾皓默默低下了头,适才还一脸的希冀,在那个影子如泡沫一般消散后随风而逝,散得干净,只留得满眼的落寞和失望。
“泼猴。”
乾皓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是严肃,甚至还夹带一丝怒气,无形的威严让泼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怎么了。”
乾皓猛地抬起头,眼眶里涌着没能滚落的眼泪,直视着泼猴。
“无论你以何种方式得知了关于她的事,但是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若你下次还用她的口吻和我说话,到时别怪我不顾忌兄弟情分,我立马会把你撂在原地,从此分道扬镳。”
这个轮到泼猴蒙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乾皓如此动怒,还是没有任何的征兆。
“可……可我也没做什么呀。”
泼猴看起来好像有满腹的委屈,可这一次在乾皓面前,却怎么也争辩不起来,只得小声地嘟囔着,不过还是传如了乾皓的耳中。
“你有没有做,我相信你心里比我清楚得多。你可以以任何的方式调侃我,我都不会介意,也很乐意和你相互伤害。但唯独这个人不行。”
乾皓抛下这话后,把目光扭到前方,大口吸进一口凉气,想借此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嗯……她什么人呀?”
泼猴终于是懂得了一些乾皓发怒的缘由,出于好奇,试探性地追问道。乾皓停下脚步,抿着嘴瞪了一眼泼猴,泼猴立马没再出声。没多说一句话,乾皓便继续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好啦好啦,虽然被莫名其妙地臭骂一通(小声),就算是我的过失,下次我不再管你的生死,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罢了罢了,我也懒得再和你扯,我要干正事了。”
乾皓扶着额头,被泼猴说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干正事,好的呀,我可以帮你,正好我现在闲得慌。”
乾皓的气还未消,本不想去理会泼猴,可转念一想,还是摇了摇头,妥协下来。
“算了,如若不和你说,以你的性子非要一路闹下去。如果你不是金鱼记性的话,应该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认得一些治伤的草药,我接下来在寻得下一个落脚处的过程中,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对我腰间伤口愈合有助益的草药。如果再找不到,我想我可以开始构思我的墓碑上该写些什么了。”
“不许你说那个不吉利的字。这林子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什么草药。你尽管告诉我来,我帮你一块找。”
乾皓听罢,心里莫名一股暖流打心底而生,可又不愿表示出来,假装一脸的嫌弃。
“泼猴啊泼猴,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天真,你以为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找个草药跟采个花花草草一样简单。且不说药性佳的良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