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门口,乌衣卫队长亮出身份令牌,冷冷的对方丈道:“你们配合,我们绝不伤人,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方丈道:“寺里除了僧人,只有几位无依无靠的老者,贫僧可为他们担保他们绝对不是犯人,还请各位莫要为难小民。”
乌衣卫队长冷冷的道:“既然寺里没有逃犯,你有何不敢让我等搜查”
方丈噎了一下后,低声道:“还请大人告知你等要找的是怎么样的犯人,贫僧才好配合。”
他不愿意让乌衣卫搜查,乃是因为寺里有几名僧人曾是逃兵,他担心乌衣卫抓的是这些僧人。
乌衣卫队长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画像,抖开:“我们要找的是这个女犯人。”
方丈细细看了几眼后暗惊:这不就是今夜在寺里借宿的那名失忆姑娘吗她竟是逃犯不成看起来不像啊……唉,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通知这位姑娘逃走了。
乌衣卫队长道:“你就说吧,让我们进去一个一个的搜,还是你把寺里的人全部叫出来,一个一个的让我们盘查”
方丈试图拖延时间:“时间已晚,天明再盘查如何”
“你想包庇犯人不成”乌衣卫队长怒,“我等为了捉拿犯人,连夜进山,不辞劳苦,你却磨蹭推托,耽误我等的行动。你再如此,我就算你是逃犯的同谋,让你到衙门里解释去。”
方丈见他如此强硬,只得道:“大人,因本寺收留有患病的老者,还请给本寺一点时间去叫醒这些老人,切勿惊扰了他们。”
乌衣卫队长自恃他们已经团团包围了寺庙,也不急这一点时间,便挥了挥手:“那你赶紧去准备,我最多等你们一刻时间。”
双方在门口交涉的时候,后院里,风衔珠已经拿起一把剪刀,“咔嚓”数下就将满头青丝剪掉并烧掉,而后找到释空,对他道:“释空师父,我想请您帮我把头发剃光,再找一件僧衣予我穿上。”
释空愣了片刻后微微一笑:“好,请施主坐下。”
风衔珠刚坐好,释空已经找来了剃刀,利落的给她剃发。
她的头发本就被她剪得只剩手指长短,释空平素也是经常剃头的,下手极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帮她剃光了头发,而后“咦”了一声,奇怪的道:“施主,你的头皮上刻有一些古怪的花纹,恐怕是刺青上去的,已有多年时间,应该是清除不掉了。”
“是这样吗”风衔珠拿起一面镜子,对着镜子转头侧脸,仔细观察自己的脑袋。
她的脑袋眼下光秃秃的,确实刻有一些奇怪的花纹,就是铜镜照得不够清晰,她不能将那些花纹看得清楚。
这是小时候遭遇战乱时受到的头部伤痕吗
她伸手摸了摸头皮,摸到了一些隐隐的凹凸不平的痕迹,但并没有感到疼痛。
“原来我的头皮这么难看啊,”她喃喃,“难怪我从小就不让人给我洗头和梳头,估计是我小时候遭遇敌军,被对方砍伤了头部,留下难看的疤痕,心里就有阴影了,过后虽然忘记了这段记忆,却养成了不让任何人碰自己头部的习惯……”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确实都是自己洗头和梳头,连奶娘和初月都不能碰她的头部,她和别人都只当这是她的怪癖,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
“施主,我拿了一件僧袍给你,你赶紧换上罢。”风衔珠发呆的时候,释空已经找了一件陈旧的僧袍给她,也不问她为什么要冒充僧人,“我先去外头了,你最好再拿些灰把头脸和双手抹上。”
释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