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在一处屋顶跳下去,却发现下面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屋子。
人呢!
而魏承礼,已经沿着暗道重新回了德亲王府,他在各个暗室之间稳步穿梭,优良的听力使他能够清晰地听见上面搜查的声音,他加快了脚步,先去了死士营。
这里,是他和阮清渊最重要的一环。
死士们正在这里屏气凝神,显然,他们也听到了上面的动静。他们的手统一肃整地放在了自己的剑上,所有的人,都做好了下一瞬就拔刀的准备。
门,开了。
“是本王。”一道一道刺眼的剑光闪到魏承礼的脸上,幸亏他还站在门后。
死士们随即收了剑,恭恭敬敬行了礼,魏承礼此时没有时间多言,他进来关好门,径自走到死士营后面的墙壁前。
他出掌,犀利的掌风炸开了几处砖瓦,露出三四个蹊跷的机关,他娴熟地将那机关破掉,随即那墙壁便缓缓倒下,竟成了一条宽广大道。
死士们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德亲王府目前存在危险,你们顺着这条暗道一直走,这条暗道一直通到天越国,那里有我们的第二死士营,你们去那里暂且安身——记住,除了本王和阮城主,你们不可听信他人任何一句话。”
天越国的死士营还没有壮大,但是的确是转移视线的好地方。
死士们无声领命,魏承礼顿了顿,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将自己的亲王玉佩交给其中一人:“若是你们第一面见到的是阮城主,便将此物转交于他。”
亲王玉佩……
曾经他与阮清渊笑谈:“若是有一日,我为你牺牲了,你一定得留着我的玉佩,见一次,便能回想起一次,曾经有一个魏承礼,甘愿为你肝脑涂地。”
一列一列的死士有序而安静地撤离,最后一名死士进去以后,魏承礼迅速又做好了机关,那大道仿佛从未存在过,这里好似只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暗室。
魏承礼没有再久待,死士们已经安排好,同样的话,他早早地便同府内的守卫讲过,若说府里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记挂的,大概便是姜纸砚和闵长命了。
这两人,还是阮明在塞过来的。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这些天,却也觉得热闹是一件好事。
姜纸砚这个臭小子,身上有些懒劲儿,话也多,可那干脆利落的性子就着实令他欣赏,更别说那一身的义气和一脑子的精明。
闵长命话不多,胆子也小,身体还虚,只是这丫头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更有着让他惊叹的深明大义。
他咂了咂嘴,想着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着什么样的手下,瞧瞧,他们可不都是这样的人么!
没再耽搁,魏承礼一间一间找着姜纸砚和闵长命的藏身之所,上面的脚步声更加急切了一些,隐隐地还听见了十野的声音。
魏承礼忍不住冷笑,这小子,又追回来了!
德亲王府底下的暗室是很多的,魏承礼找起来极为麻烦,他稳着心神,又得去留意四周的动静,不知为何,他的额头竟冒了一些细汗。
“哐!”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