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一声,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因为着急,撞在了桌子角也顾不得,她的步子慌乱,走出来都不是条直线。
姜纸砚和长命见状连忙追上去。
明在是一路轻功回阮府的,冬日的天黑得很快,不过这么一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上的风更加刺骨,将人的头发衣服吹得翻飞,将人的灵魂躯体吹成空壳。
毫无感知,毫无反应。
“五小姐。”沈贵守在门口,估计也是在等明在,见明在回来立马迎了上来。
“祖父呢”明在抓住沈贵的胳膊,那张脸已经被泪水铺满,发丝黏在脸上,看起来有些可怖。
“在床上躺着呢,不肯换衣服,等着小姐呢。”
明在一听,鼻子更酸了,立马提着衣服往松竹苑跑去。
已经有下人在挂丧幡,明在停下看了两眼,又将脸上的泪擦干净,整理了自己的脸和衣服,吸了吸鼻子,走进松竹苑。
阮清好也在,许是也哭过了,鼻子眼睛红通通的,见明在来了,倒是难得没有耍小姐性子,只是强撑着笑道:“五姐可算是回来了,祖父念你许久了,四哥也在里头。”
明在看了看,拍了拍阮清好的肩膀,道:“哭个什么咱们是阮府的人,铁血的人,在祖父面前,把眼泪水得收回去。”
阮清好点了点头,在明在跨步进房间的时候,还是失声哭了起来。
众人只知阮山河重男轻女,女孩子里面又极其宠爱阮明在,但是阮山河却是这个家里除了阮清深对她最好的——她爹对子女都不怎么上心,她娘又是个小妾室,一门心思都是盼她这里有用那里有用。每每看见阮明在被祖父和阮清渊捧在手心里,她都不免嫉妒,以为自己才是捡回来的孩子。
可是偏偏是祖父,是祖父赐了她名字。她小时候怕下雨打雷,有一次赵汀回娘家,夜里下雨,是祖父跑来陪了她一晚上。那次大哥被罚在东山,也是祖父开恩允许她去探望。她虽然任性了些,但是分得清祖父对自己是好是坏,不过是平日里对阮明在多有羡慕罢了。
如今祖父这样子,她真是难受极了。
明在进去的时候,阮清渊正拿着阮山河的新衣服站在一边,他神色有些疲惫,但却紧紧地盯着阮山河。
有孱弱的呼吸声传出来,明在朝着阮清渊点了点头,便走到阮山河跟前。
这才多少日子,人已经不知瘦成什么样了,嘴角和衣领处还有血,也没擦干净,明在强忍了忍,柔柔喊道——
“祖父,明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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