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明在便起来了,她在床上待了太久,好不容易能下床了,自然是比谁都积极。
佛州城昨晚上又下了一场暴雨,紧跟着早晨便有些湿湿嗒嗒的,比起燥热的天气来,如此反而舒适一些。
明在跑去叫阮清渊起床,她进门也不敲门,“砰”地就把门推开,叫道:“四哥起床了!”
谁料,阮清渊已经起来了,他正在换衣服,许是夜里出了点薄汗,彼时正在换贴身的中衣,刚刚褪到腰腹,明在就进来了,尽管阮清渊已经极快地重新套好衣服,明在还是瞧见了。
——四哥身材真好啊,她在心里惊道。
之前总觉得四哥清瘦,如今一看,这分明是精瘦!偏白的肤色,中间一道隐现的沟壑,手臂有匀称的肌肉,那乌黑的长发被他散乱绕于发顶,一些遗漏的发丝则贴着后背,一路蜿蜒下去——明在羞涩地想,这还是后背呢!要是前面,得更加好看!
“在看什么”阮清渊已经扣上扣子,这才转身看着明在一脸痴相,他不由觉得好笑,这丫头不知羞的吗
“啊”明在吞了吞口水,看着走得越来越近的阮清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她的四哥,怎么可以如此好看!
“女孩子家,别总随便看男子的身体。”阮清渊牵着明在进房间,带笑着给明在“普及知识”,这丫头总是对男子不设防,他该如何是好
明在点了点头,脸还有些烫,她看着阮清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忍不住用力回握。
“我去里间换衣服,你稍等会儿。”阮清渊让明在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目光却不经意瞥到明在的腰际,“鞭子呢”
他记得明在的鞭子是不离身的,这几天人在床上,他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明在的腰间空空如也。
这事儿忘了说了!
明在抬眼,回得可怜巴巴:“被蓝夜砍断了。”现在还被她收在包裹里呢。那鞭子虽然战斗力弱了点儿,但是好看,还是四哥送的,又陪了她整整五年,她不舍得扔掉。
闻言,阮清渊皱了皱眉,被蓝夜砍断了
“下午拿给我看看,或许可以修好。”阮府应该还有多余的材料。
谁料,明在却抓住他的衣袖,跟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样,道:“不修了,四哥给我换一个兵器吧,那鞭子不怎么能伤人,不顶用。”
想想四哥、蓝夜、行醉阿伯拿的可都是长剑啊,多威风!多厉害!
阮清渊知道这丫头心中所想了,敢情是怪鞭子不顺心了。也是,当时送她鞭子时年纪还小,给她练练身体,顶多防防身,现在她长大了,类似蓝夜的事情也许不止一次,确实得换个了。
“回阮城我再帮你看看。”阮清渊就是如此容易顺着明在的心思,明在当即心花怒放,这才催促着阮清渊去换衣服。
等到在一楼用完了早饭,五个人才出发去琥珀寺。
穿过一条长巷子,便见琥珀寺的五扇拱门,中间最高,依次渐小,门前是高高的门槛,跨过门槛,进了门,连着的先是一条长廊,长廊顶部绘着佛教众生,极乐世界,隔一些距离便有横梁,横梁上多半写着佛经,直到最后一架横梁,看见“南无阿弥陀佛”的字样时,长廊便尽了。
今日来琥珀寺的人不算多,因此倒没有多拥挤,明在五个在走廊出口停下,看见一面是殿,一面是一座巨型的观音像,像前不少人进香参拜。
“走吧,我们去里边。”阮清渊牵着明在,带头走在前面,姜纸砚和长命跟着,行醉走在最后面。
迥异的菩萨,威严的宫殿,在这世间的各处寺庙里几乎都有,然而琥珀寺与众不同的地方便在于,在寺庙的最北端,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树下坐着一名僧人,这僧人长年累月,无论风霜雨露,都坐在树下参禅,不吃不喝,不睡不眠,终年如一日。于是被说成是菩萨的化身,日夜守在这里,只为聆听众生心声,为众生渡尽苦难。
明在显然也是冲着这个去的,当然,姜纸砚也是,阮清渊等人的兴趣倒不是很大。
来这里看菩提树和僧人的人有很多,但是琥珀寺的方丈有规定,每人停留不超半刻,一个一个来,静观冥想或是盘坐悟道皆可,只不能扰了僧人坐禅入定,倒也神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