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准又狠,还极易伤人,而明在相比之下,便自然成了劣势。
“你为何要杀我”明在出了长鞭,欲困住女子的手,然却被灵巧躲过。女子也不说话,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如狼似的可怖。
此时,明在肩胛骨处已经涌了大片的血,手背上也被划了一道长痕,然而女子仿佛根本不知餍足,提剑继续——
房间里的桌子倒了,花瓶碎了,屏风破了,其余的摆设更是乒乒乓乓散了架。明在深知长鞭对女子的攻击性太小,于是想试着近身点穴,她用长鞭勾住床角,迅速滑到女子的另一面,随后踩着侧墙,在女子靠近的时候,倏地腾空撑过女子的头顶,眨眼间,明在利落落地,又迅速转身,看准了女子的后颈。
她的手刚刚伸出去,女子却比她更快地出手,她握住明在的手腕,一拧一转,只听得一声脆响,要不是明在挣得快,这手多半就得废了。
接下来,明在只能转攻为守,她脚尖点地,噌噌后退,她退,女子进,一阵掌风直直地朝着明在劈过去。
后面就是窗户,这一掌不仅能让明在受伤,还会将她冲出去,从三楼坠到一楼。
那样,真的能死人,有幸不死的话,也得残了。
明在赶紧撑着地面翻了个跟斗,那道掌风冲破窗户纸,传出一声残忍的撕裂之声,便与外面的暴雨融为一体,寻不见了。
明在不敢多想,她得冲出去,冲到人多的地方,找四哥,找行醉阿伯……
对!找行醉阿伯!行醉没同他们出去!
“行醉阿伯!救我!”她大声喊了一句,然而行醉并没有过来。
明在渐渐成为完全劣势,她的左半边上身已经完全失了知觉,她怀疑那剑上有毒……
不行……她得找人救她……
而蓝衣女子似乎觉得这场仗打得太久,出手间已然失了耐性,更加狠绝。
第二道掌风以更加强劲的姿态直逼过来,而明在已经无力躲避,她的身子越来越麻,麻到她根本提不起力气。
“啊——”
胸口仿佛被狼爪扒开,尖锐的疼痛直击躯干,明在当即喷出一口血来,原本豆绿色的衣服已经血迹斑斑,而她顺着墙边,一点一点滑下来。
她的鞭子,被这女子的剑砍断成了两节。
她的肩胛骨,仿若已经成为无物。
她的胸口,正经历着钻心的刺痛,仿佛下一刻就会崩裂。
明在咬了咬牙,看着不远处的女子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因为她的倒下,女子有了一丝松懈。
黑金的长靴,闲庭信步一般,一步一步朝着明在走过去,垂在身侧的长剑,也滴了一路的鲜血,那血是阮明在的,女子一滴鲜血也未曾冒出。
真是人外有人。
近了,又近了,明在一点也不怀疑,蓝衣女子会在合适的距离,举剑插进她的心口,或者头颅,以胜利者的姿态,取走她的性命。
可是她不甘。
不甘平白无故遭遇凶险,不甘莫名其妙被送上黄泉,不甘连这名女子的面都不识,名都不知。
太不甘心了!
还有,她刚刚和四哥在一起,要如何甘心就此撒手而去祖父还在,她要如何甘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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