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忘掉外界声音之时,叫忘所。回光返照,就是这个意思。”
我试了一下,这种逆向思维和推理,还真不好想。毕竟,我们向外寻求的习惯已经很顽固了,一时间,还转换不过来。
“各位努力照顾自己的起心动念,任何事都可以,不一定要装模作样地打坐才观察。任何事情,专心做它,最后会达到这种境界的。所以,古人说,吃饭睡觉都是禅,就是这个道理。”
今晚的修习就此结束,大家回宿舍了。回到宿舍后,大家简单地洗漱,就准备上床休息了。
此时,又有人看经书,毕竟,离熄灯还有大约十几分钟。但是,更多的人,是在准备打坐。最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的明星,法师说得最多的人,钱老师,晚上回来,一句话都没说,也作出了要打坐的准备。
我也不能免俗,也准备再坐一下。因为法师已经教了一个思路,就是专心入一,照顾自己的内心。
心思如水,最开始的时候,奔腾如飞瀑,后来渐渐如细流,这个过程刚到,腿又酸胀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时间了,反正早就熄灯了,从影子上看,他们也都还在打坐。我决心忍一忍,本着如部队时的信念,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一旦有忍的思想,就忍不住了。腿仿佛越来越疼了。我头脑里产生了放弃的念头,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与其这样完全被痛苦牵扯,不如休息。因为,这种纠结和痛苦,根本无法让我集中精力,修任何一种法门了。
但是,我又总觉得,大道不是那么好求的。如果腿这一关过不了,今后还怎么学佛呢在部队训练时,就有这个体验。最开始为了提高长跑成绩,就必须突破自己的极限。而这种突破极限的训练,在当时是极其痛苦的,而且第二天的反应,是非常强烈的,甚至影响了正常的生活。
有一段时间,练习散打。班长认为我的腿部力量不行,觉得要加重我的训练强度。于是,他就让我扛着一个六十公斤的杠铃,沿着操场跑。
刚开始只跑了三圈,就想放弃了,毕竟,那种在极限状态下的压力,让人仿佛想死一般。但是,班长监督的目光是尖锐的,我没办法,只有跑。跑到一定程度,大脑和身体已经一遍空白了,只是机械式地坚持。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班长过来,把我肩上的杠铃接下来时,我顿时就瘫坐在地上。
这一次训练的直接后果,在第二天显示出来。第二天是星期天,不出早操。大家起床时,我才被惊醒。但大家已经下去打扫卫生时,我还没力气起来,因为整个腰,好像不在了。
腰部没感觉和力气,根本指挥不动它。腰是人力气的中枢,如果它没力了,整个人就不是一个整体。
我该怎么起床呢我试图用脚的力量让自己翻身,突然发现,我的膝盖怎么也弯曲不了。我平时所有运动的技巧,此时全部失灵,我像一个清醒的瘫痪病人,根本不无法掌控自己。
我发现,我的手还有力量,毕竟,昨天训练中,手是没有用多少力气的,只是扶着那肩上的杠铃,并没承重。我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办法。
我用手把被子掀下床,让它在地上作为一个软垫,我用手将自己的上身翻过来,让上身体滚下床,让身体自然带动下身下来。这方法虽然狠了点,但当时我身上的肌肉还是结实的,也练习过倒功,加上有被子作为垫子,并不会受伤。
等我下来后,下身也被拖了下来。但是要站起来,只能依靠手扶床了,我几乎是用双手,把自己整个身体拉了起来,终于站直了。
站直了是一回事,但是要迈步行走是另一回事。迈步子是需要膝盖弯曲的,我刚准备弯曲膝盖,结果突然又重重地坐了下来。我发现,我只能挺直双脚向前走。当然,这种走法,根本能让身体保持平衡。
此时有战友上来,我让他帮我叠了被子。他准备扶我下楼,但是,他走的节奏让我更没办法控制自己。我让他先下楼,因为吃早饭了。而我扶着墙壁,硬是以木偶的样子,下到楼下,站到了开饭的队列里。
本来人站直了,我还是可以的。但当值班班长喊一声“稍息”,我下意识地一伸右脚,左脚膝盖一弯,当场就往后倒去。幸亏后面还有战友,把我扶住了。
在班长当新兵的那个年代,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