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逃离王宫后,我……老是想到这个叫少雨的女孩……”
苏念的神情有几分扭捏,被酷刑折磨后未曾完全恢复常色的俊脸上,浮起一片异样的红色。
雾珈增罗心里早已了然,可这年轻男人偏偏要掩饰:
“父王,我想到……少雨小姐,并不是涉及到男女之情,只是因为我也曾经有过少雨小姐这样的经历,如果当年不是父王出手相救,此时的我恐怕不知道被转卖到哪个星球的庄园里为怒。因此我在离开茵特前,拜托墨心解救少雨小姐,他有罗丁西斯贵族头衔,并和诺蔚的汐雾公主认识多年,为此我安排潜伏在茵特的部属协助墨心。”
“苏念,这件事我已听闻,你为了救一名女怒结果造成冰眙潜伏在茵特王城的特工组织损失惨重。”雾珈增罗沉声道,“我不是为此责备你,以往的你做事稳重周全,只是你信任墨心未免有些轻率。”
“父王,墨心已经尽力,这件事是我的错,明知棣言王子一向老谋深算、工于心计,委托未曾和他交过手的墨心去救少雨小姐……”
“你认为如果你留在茵特就能救出这名女怒她难道不会是棣言的诱饵”雾珈增罗一针见血地说。
“父王,请您听我说,我也一度认为自己被少雨小姐单纯的外表所迷惑,以至于犯下大错。首先她的鞋底被安放了追踪器;其次墨心带少雨小姐打算由密道脱身时棣言堵在密道出口,声称少雨小姐是他的同谋者。但真是如此吗
我和少雨小姐只一面之缘,我打算救她是我临时起念,棣言怎可能料到我会派人去救一个相处不到十分钟的女怒,他最大的可能同时也是最直接的理由,就是为了防止少雨小姐逃跑。
他原本给少雨小姐戴着限制自由的项圈,可以认为是一种惩罚,但鞋底的追踪器就没有任何惩戒的作用。在戒备森严的兰德王宫,他有必要如此严防一名女怒逃脱吗一名从地球掳掠来的女怒有什么值得他如此重视”
他略略一停顿,雾珈增罗向他做了个继续说下去的手势,看来也有几分对此感到兴趣。
雾珈增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扶起:
“你的能力我很信任,如果连你都感到棘手的任务,在冰眙恐怕没有其他人能够胜任。苏念,你不必自责,紫艾在地球建有基地,这次行动原本就极其冒险,你已尽力。”
“可是事关父王惟一深爱的女人和亲生骨肉的下落……”
“是我辜负了她,这么多年她应该早已另有家庭,想必她异常地恨我。当年离开地球时,我将护身神符赠给她,曾经对她说只要她有了我的孩子,把神符戴在孩子身上,就算相隔再遥远我都能够感应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惩罚我的负心,或者只当我是在开玩笑,从始至终,她并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直到三个多月前我感应到这个世上还有和我血缘相通的至亲骨肉,我毫不怀疑这是神对我的恩赐,我以为多年梦想得到的一切终于可以实现……”
“父王……”
苏念歉疚地想说些什么,但雾珈增罗向他做了个手势,说道:
“苏念,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其实……这是对我的惩罚,不是吗无关于你这一次任务的成败,从你被夜邪王子掳获的前一晚起,孩子的信息又完全消失。”
“父王,您是说……在我被捕后,一个来月您再也没有感应到您的亲生孩子”
“不错,我根据你在飞船上发来的信息,推算了时间。”雾珈增罗叹息道:“我不知道我的孩子下一次戴上护身神符又是多少年后,或许这枚神符已被他丢失。”
“但是我去过地球后肯定小王子或者小公主曾出现在海城,感应球反应最激烈的时候,只相差一百杜伊(冰眙距离单位),我当时确定人是在海城的金悦酒店,但当我们一行人开车急着赶去的半途,感应球透出的火光已黯淡下去,恢复了常色。在我们抵达酒店后,向大堂经理打听,知道在酒店中所举行宾客最多的一场婚宴刚结束不久,宾客已走得差不多。此后我和奥根他们只得寄希望于父王所拟的寻物启事,这道启事在我们五人抵达海城时已找当地平民看得最多的《海城晚报》登载,却没想到第二天上午竟然引来了夜邪人……”
“在回冰眙的飞船中,我再次联系上已抵达圣第的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