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强抢”少雨睁大一双明眸。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她知道华昀虽说父母是高官,但平常却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否则她也不会和他做朋友,只是现在他要指使自己的朋友去抢安棣言,虽说是自己的东西,但这行为却让她不安。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人,只是把你的挂坠抢回来。少雨,我是怎样的人,这几年来,你还不清楚吗”华昀轻轻地叹道,一语双关。
他注意到她原本低垂的眼睑此时又抬了起来,澄澈的眼中是不屈的高傲。她似乎已从一开始的惶惑不安中镇静下来,决心要对抗他,为此不在乎丢掉她的工作。
好吧,他原本就想陪她玩玩……不,是她陪他玩玩,这是他休闲的一种手段、一个游戏,用不着付出什么精力,就可以享受到猫捉老鼠的乐趣,当然这只老鼠他最后是一定要吃掉的。
“尹少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
“抱歉,很有问题。”少雨打断道,既然她已准备辞职,自然不顾上司讲话时不能打断的职场惯例,何况她跟他有必要以礼相待吗他非礼她的时候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难不成他还打算跳出他的办公桌来攥她的长发、拧她的手臂。“第一,我求职时应聘的是杭城分公司,不是海城;第二,我应聘的职位是办公室文员,而不是私人助理……”
“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签的合同中有一条--服从公司调动,就算调动你去做清洁工,只要薪金不降,你也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声音平和,但眼中却是一片肃杀的冰冷。
“所以……我还有第三点,老板有权利挑选员工,员工也有权利挑选老板,如果公司执意要调动我的工作,我向你提出辞职。另外……”女孩直视着他凌厉的双眼,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那天你抢走了我的挂坠,我要你还给我。”
“你要我还给你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命令,我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就算原本能够办到的事,如果面对这样的态度,我也肯定不再作任何考虑。”他淡然地说。
“你……那条挂坠对我……很重要!”对于这样盛气凌人的男人,她实在说不出恳求的话,但声音已明显低气不足。
“对你重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是一副无赖的厚脸皮。
“不过……你要是做我的私人助理,服务得让我满意,我或许有可能把挂坠还给你。”
服务得让他满意他当他是什么人!抢走她的心爱的挂坠,然后用作诱饵来迫使她服从他以为她尹少雨这么容易屈服
“如果你认为你比我更适合挂那枚挂坠,那么就由你去戴吧,戴着这样一枚使用暴力后掠夺而来的战利品,也许会让你觉得无上的荣耀。”她嘲讽地说。
他的瞳孔中射出一束寒芒,有那么一秒钟,她以为她激怒了他,暴力男又准备对她暴力相向。她用眼角打量着这间庞大的办公室,计算从她站立的地方跑到门口需要几秒,她不知道能不能跑得过他,如果他把她抓住,她叫喊起来,门外的人是否能够听到不过以她的估算,她进来的那两扇厚重的桃花心木门显然隔音效果奇佳……
夏末的风,到了夜间已没有炎热的气息,特别是在江边,风清凉而带有湿润的味道。
将近十一点,桥上散步、吹风的情侣已经稀少,偶尔还有数对倚着栏杆眺望灯火璀璨的江岸夜景喁喁私语,或者干脆久久地搂抱成一团,让路灯的桔色华光在身上定格,时间对相爱的男女来说也希望能够定格在最浓情的一刻。
少雨拿着手机走在桥上,身上杏黄色的裙子被风吹起,宛若一朵美丽的金盏花盛开,映得肌肤更加细腻白皙。她的唇紧抿着,目光游动在桥两侧的人行道上,隐隐透露出几分紧张和不安。
坐在华昀的车中已经过桥上两次,并没有发现安棣言,眼看着十一点将近,她怀疑安棣言恐怕也在暗中观察,只有她独自踏上大桥,他才有可能出现。因此说服华昀在临近大桥的小公园中把自己放下,她只拿了一只手机向桥上走去,当然华昀的那几个朋友会驾车在桥上来回巡逻,以便找准目标,同时也是保护她的安全。
车来车往,但是在桥两侧的人行道上并没有任何闲散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