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怎么是你你来看少雨她怎么样……”
耳畔传来小溪站在卧室门边娇媚的说话声,但显然安棣言没有理她,径直走出客房。
“少雨,刚才怎么了”小溪端着一玻璃杯的红色液体走到少雨身前,惊诧的注视着她凌乱的长发、唇角的血迹、失魂落魄的神情,眼角还瞄到地毯上扔着一条银色花卉的领带。
她的眉心微微一跳,似乎已意识到了些什么。
“舒妍让我把这杯西红柿汁拿来给你,能解酒后头晕。”她把杯子放在少雨手心,“她和游宪在送客,你再休息片刻,她会安排人送你回她父母家。”
少雨喝了口西红柿汁,无神地盯着杯子中血红色的液体,只觉得喝下去的仿佛是那男人的鲜血,喉咙底的血腥气混和着酸酸甜甜的汁水,让她再也忍不住反胃的强烈不适,跌跌撞撞地奔入卫生间,对着抽水马桶呕吐起来……
吐完后,用热水洗了把脸,总算略微好受了些。
拿起小溪带来的包背上,她吸了口气说:
“你告诉妍姐一声,我自己打车回去。”
“可你这样,舒妍会不放心,游宪家多的是车,随便找一个……”小溪欲言又止,想到阴沉着脸的安棣言、地上丢弃的领带,她如果猜不出这里曾经发生什么,那真是猪脑子了,也难怪少雨想自己回去,不过如果是她,跟这又帅又有钱的男人,用不着对方非礼她,她趁着酒劲,主动就扑上去了!
“我到她父母家后,就给她打个电话。溪姐,你陪我下去好吗”
少雨心有余悸地靠近小溪,小溪挽住她的手臂,陪她下楼,直到细致地把她送上出租车,然后挥手告别。
但在少雨关上车门的瞬间,她注意到安棣言站在酒店门口,有一个同样长发的年轻男人态度恭敬地跟他说着些什么,而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游移在酒店外的行人、车道,直到落在少雨所坐的出租车窗,眸子中跳射出一束冷光,少雨吓得慌忙把头缩回去。
蜷缩在车座中,她的心依旧未曾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他,就算他强壮有钱,难道就可以不顾法律不顾人情肆意地凌虐污辱她吗她是游家儿媳妇的伴娘,既然安家和游家是世交,他怎能在婚礼期间非礼她,这不也是侮辱了游家吗特别是他最后还抢走了她心爱的紫金坠挂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出租车司机大骂一声,前方一辆路虎极其疯狂地冲过来停在出租车正前方,距离出租车的车头竟然不到数厘米。
很快从车上跳下四五个男人,不顾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大骂,仿佛没有听见般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司机骂骂咧咧地倒车时,少雨偷偷地向窗外瞧去,酒店门口已见不到安棣言,五个从路虎中跳下的男人中有四人已走入酒店大堂,另一人站在门口正问着门童什么,挺直魁梧的后背上是一头披散的长发。
两年,他已是她最要好的异性朋友,但……始终未曾进入她的内心。
他也想过有太多的情侣在毕业后分离,少雨这样敏感的女孩,知道他这个国际金融系的高材生毕业有十有要出国,可能克制自己和他产生感情纠葛,所以他坚决地拒绝了父母的安排,在同一个城市找了一份适合他的工作,他相信在他的坚持不懈努力下,一定能够让眼前这个他所爱的女孩打开心扉……
“焦了诶,你在想什么”少雨可惜地用筷子夹起他前方的几块五花肉,“都黑了。”
“我……在想我等你的时候,看到报纸上登着一则寻物启事,找一枚挂坠,附着一张挂坠的图……”他边说边在身旁的一叠报纸中找了起来,“登了半个版面呢……找到了,就是这份海城晚报,你看,这枚挂坠好像你的那枚……咦,你怎么没挂你那枚紫金挂坠”
华昀有些意外地扫过少雨的胸前,他知道少雨两个月前回鹤鸣镇探望外婆后带回来一条很别致的挂件,她曾经炫耀地告诉他她挂着一个终年不化的小冰球,以后每次两人见面都见她挂在脖子上。
少雨没有回答,只是从他手上取来报纸,发现果然如华昀所说,在昨日的《海城晚报》的广告版面,有半版竟然是一则寻物启事,寻一条紫金镂空花纹挂坠,附着一张手绘的素描图,没有上色,但挂坠的形状、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