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那枚被安棣言抢走的紫金坠一模一样。
“真的好像我的那枚挂坠……如有人能告知挂坠的下落,必有重谢……”
她微微蹙起眉心,不成安棣言抢走她的紫金坠是为了这条“寻物启事”不过他那种用vertu手机的公子哥,会在乎那所谓的重谢
在素描图的一角有一行小字,少雨轻轻地读道: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是苏轼悼亡妻的那首‘十年生死两茫茫’吧”
少雨是中文系毕业,当然清楚苏轼的这首深情缠绵的《江城子》,心中忽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难道说……是赠送给母亲挂坠的人在寻找她的母亲吗她的母亲就是在海城读的大学,所以这一则寻物启事才会登在《海城晚报》上,是这样的吗
那么说……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生身父亲!她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又细细地看了遍寻物启事,确实图中的挂坠和她母亲留下的完全一样,可是……她的紫金坠已被安棣言抢走,她如何能让对方相信,她曾经拥有过这样一枚挂件
华昀注视着少雨的脸色时而绯红时而苍白,神情是时而惊讶时而欣喜时而又懊丧泄气,她……在想些什么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一阵手机音乐铃声打断了各自的思索,是少雨的手机。
她忙从桌角拿起,手机接通后,发现打来的竟然是蒋小姐,让她下午两点去公司人力资源部,有关于一项公司人事上的最新变动,人力资源部的曹部长要和她谈话。
少雨终还是没有告诉舒妍有关安棣言在婚礼当晚的恶劣行径,也许通过游宪倒是能够要回她被抢走的紫金坠挂件,但她不想为此破坏新嫁娘新婚期间的好心情,只能暂时把此事搁一段时间。
剩下两天时间的总公司培训,她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舒妍婚宴的第二天,少雨这一次去总公司倒是没有迟到,但前一晚醉酒醉得如此厉害,哪有空去背什么公司的规章制度,被长脸的蒋小姐严重警告一次。
忍……吧!这就是职场,就算换一个公司也未必会轻松,在培训前她已经在分公司做过一段时间,分公司的陈经理为人挺不错,同事也很好相处,她喜欢公司里的气氛,就算总公司较为严格,也就培训这三天,但愿别把她的表现反馈给陈经理,被责骂几句也忍了。
尽管身体依旧极不舒服,胃一阵阵地难受,但她还是勉强自己专注地听讲、记笔记,但到下午时对枯燥的听课失去兴趣的她开始神游天外,在本子上乱涂,包括蒋小姐的漫画,特别加重构出标志性的马脸、一对黑少白多的眼睛、额头上垂下来的一缕卷发以及那轻蔑骄横的神情,画得活灵活现,好像正冲着她唾沫横飞地训话,偶尔她会想她也许应该去从事艺术创作,而不是公司中朝九晚五的一个小文员。
她托着下巴正自娱自乐,却没想到蒋小姐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此后蒋小姐爆炸式大发作,恶狠狠地扬言明天考完试,就算她试卷考满分,也要给她评个“差等”,然后把她的情况上报给公司主管。
天哪,她怎么这么倒霉!
第三天上午的考试她草草答完,走出总公司门外,接到华昀的电话,告诉她他已抵达海城,在她总公司附近的一家韩式烧烤店中。
老实说少雨不是很喜欢吃韩式料理,不过换换口味倒也不错,何况华昀是那种很让人轻松的男孩子,尽管她知道他喜欢她,已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但和他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压力,他从来不会勉强她什么,只是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力所能及地替她解忧。
在烧烤店临街的座位坐下,华昀手边放着几份翻看过的报纸,看来他可能在烧烤店中坐了一段时间,并且因为他知道少雨走过来的时间,已经把五花肉放在烤盘上,正滋滋喷香。
反正和华昀早已随便惯了,少雨在他对面坐下后,把眼镜丢在一边,先夹起几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五花肉包在生菜中,蘸着酱料吃起来,直吃得满嘴冒油。
华昀注视着她的吃相,嘻嘻地笑了起来:
“少雨,你给你干姐做伴娘都有结婚大餐好吃,怎的却好像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