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次审讯结果”
缪小虎继续道:“之后到了更高的衙门,每次过堂,如不按照祁知县当初所说,小民必被打一顿,且他们还会按照之前得口供记录”。
“仲大人,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缪小虎将衣衫撩起。
寻声而去,只见道道红影深痕,由红渐黑,深浅不一,更有伤痕之上再添新疤。
此刻,血痕已结干,而斑斑红黑之迹却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从博野县、保定府,还有北直隶按察使司都有,不过,主要还是博野县衙门打的”,缪小虎泪流满面、颤颤微微的嗓音中,夹杂着一种无力得嘶哑。
“胆大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作为凌云子的弟子,此刻又皇命在身,仲逸所能做的,也就是牢骚一句了。
当务之急,须尽快查清案后之人。否则,缪小虎身上所负之伤,非但讨不回一个公道,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你家中之人,此刻到底在何处”,仲逸问道。
缪小虎简直欲哭无泪:“自从被关进牢房后,小民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
“大人既是钦差,为何也找不见他们”,繆小虎双膝跪地挪移前道:“是祁知县将他们控制在暗处还是我爹娘兄长已遭歹人的毒手”。
若有人想以他的家人要挟他的话,断断没有将他繆家人杀害的道理。否则,就没有了要挟的资本。
“你既舍命将杀害繆大柱夫妇二人的罪名担下,为何不求祁知县安排你见家人最后一面呢”,仲逸叹道:“你惦记着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惦记你他们有什么意外,暂且不说,可你只要将罪名担下,必死无疑”。
“你在大牢一无所知,可曾想过,你的兄长繆大虎,一直在外为你鸣冤,从县衙到知府衙门、按察司衙门,甚至京城”。
仲逸缓缓起身,从堂上走了下来:“此次,本官受了朝廷旨意,特来督办此案,正是因你兄长舍命大闹都察院,皇上这才下旨”。
“此事,竟然惊动朝廷还惊动皇……皇上”,繆小虎席地而跪,双眼瞪得老大,见仲逸走了下来,双手急忙抓住他的衣衫:“那我的兄长,会不会被朝廷处置”。
“若你没有杀人,那繆大虎也是为弟鸣冤,可眼下他却不知踪影,包括你的爹娘,如今都不在鄱家庄”。
仲逸示意繆小虎松开双手:“你的兄长为你舍命鸣冤,你却只求速死,这么做,对的起他们吗”。
“爹、娘、哥哥,小虎糊涂,小虎对不起你们啊……”,繆小虎双手再次紧紧抓住仲逸的衣衫,苦苦哀求道:“大人,求求你,救救小民一家”。
这一声,道出繆小虎连日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霾。
二人对视之际,仲逸从繆小虎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希望。
一种自己求生与保全家人的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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