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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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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难以启齿也要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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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知县,事权从急,刑狱之事,有时需要做做表面文章,情急之下有所变通,也是常事。你既为一任知县,想必这个道理,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出了大堂,樊文予自然不会将祁知县押入大牢,而是吩咐随从将他‘请’到后堂。

    知县祁允虽为七品,但毕竟为朝廷命官,即便是钦差大臣,也不是说随便一个理由就可将他查办得。

    就目前而言,祁允也只是涉嫌在缪家血案审判中有失公允,存疑而已。

    证据不足,此案背后之事,还不甚明朗,有待进一步核实。

    仅凭这一点,是断断不能拿掉他得乌纱帽。

    此刻,祁允的神色变得极为难堪,但作为一县之主,也得强作镇定:“好吧,既然二位大人这么说了,那下官配合就是”。

    “配合如何不配合,又如何放老实点……”,樊文予身边的两个随从依旧不依不饶。

    常言‘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宫中之人了

    见惯了那些三品四品,甚至一品而品的,这个七品知县,实在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显然,这随从二人,已将这位祁知县,当做即将入狱之人了。

    受此蔑视,却无力反击。祁知县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心中纵然不悦,也只能硬生生得给咽了下去。

    尽管,他心中再也明白不过:自己已被仲逸作为“表面文章”给做了。

    眼下,他也只得陪樊文予这位刑部主事,继续做‘表面文章’了吧。

    ……

    县衙,大堂。

    “缪小虎,此刻,你还有何话要向本官说你得机会不多了”。

    在内心即将崩溃之际,再给予一个莫大的希望。人们往往会拼死朝这个‘希望’而狂奔。

    此刻,缪小虎心中之感,正是如此。

    “大人,求你为小民做主,人不是我杀得,刚才口供是他们提前叮咛的,有人要挟,小民只得这么说”。

    沉默、纠结、取舍。

    内心一番挣扎,缪小虎终于道出他心中最为担心之事。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缪小虎双唇已被硬齿咬破,多日牢狱之灾,留下得只是唇间道道横竖不一的血口子。

    鲜血渗出,如今已成模糊一片。

    “要挟你是方才被拿下的祁知县还是另有其人”,仲逸笑道:“保定知府还是北直隶按察使”。

    刻意先提审案之人,而并未说到案情。仲逸此举,正是为尽快掌握案后之人。

    想比被审之人,审案之人才是导致这桩冤案的关键所在。

    很明显,若缪小虎不是本案凶手,那他将是最有力的证人。

    当时,他就在案发现场,即便在牛棚,也必定知晓当晚缪大柱与缪杨氏夫妇到底发生了什么。

    速审、速决、速断。

    否则,一旦缪小虎的心思发生微妙变化。尤其他若识破祁知县只是被做了‘表面文章’,势必会发生心理逆转。

    “是祁知县,是他叫我这么说得,若是不听,他就杀了我全家”,缪小虎战战兢兢道:“祁知县说,是有人会对我得家人动手”。

    “当初你被打入大牢时,为何连连喊冤是否与此有关”。

    “小民刚被打入大牢时,祁知县并未见我,也没有过堂,人不是我杀的,我自然要在牢中连连喊冤”。

    缪小虎仔细回想当初情景:“后来,也就是过堂前一日,祁知县就叫人向我说了以上供述。那人暗暗威胁:说错一个字,就要我一家老小之命。”

    “那人是谁在县衙居何职”。

    “小民不知他是何身份,只记得此人好像姓贾,看样子是个书吏”。

    “贾-书-吏”,仲逸刻意拉长这三字之音。同时,他向靳睿与石成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

    靳睿微微点头,石成立刻将缪小虎所言记录下来。

    “还有何人”,仲逸问道:“篡改口供、以你家人作为要挟,或混淆案情的,有一个算一个”。

    “没有,在县衙,小民曾被过两次堂,第一次没有记录,按照他们说得演示一遍之后,才开始第二次审讯。你们在卷宗里看到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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