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儿,刚才还好好的,怎转眼间就你哭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还是你心里有什么伤心的事了吗”
胥泽骨节分明的手指划上了我的脸颊,轻轻将眼泪拭去,原本已然暗淡的目光挣扎着明亮起来,他说:“末儿,你一直把我当兄弟不是既然是兄弟,又有什么是不能对兄弟说的呢”
我咋然,竟无言以对。
可是转念一想,过不了多久我便要被眼前这胥泽的亲皇兄娶到玄冥去了,到那个时候,我与胥泽兄便是亲叔嫂的关系,我总不能对着将来小叔子说‘啊,胥泽兄啊,你与我之前的那个相好的眉眼间倒有几分相似啊。’
九重天不清不楚的谣传,我再这么说上一通,岂不更叫人误会
都怨本神君莽撞了,与胥泽兄当个旧识,当个茶友,或是当个饭局酒友,天底下不深不浅的关系千千万万我同他当个什么不好,非要当兄弟。
好在本神君机智地想起我同他相遇时惊艳悸动的心情,模仿着记忆里稚嫩的模样眉开眼笑道:“胥泽兄,你这幅样子倒让我想起了那个被父皇打入锁妖塔的兄长,细细想来,我都已两万年没见过他了,你看你身上这书生气息,简直与当年的他如出一辙。”
再转眼想想,玄冥的皇子除去储君罹臬便是这胥泽兄,他们二人在这争储之路上定然没少起摩擦,眼下胥泽兄又知道他心里的那个本神君不想嫁给他。这真是争位之仇,夺妻之恨,一个也没少。如此揣摩一番,胥泽兄与罹臬定然不很对付。
思及此,我再添上一句:“我同笛煜感情很深,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了得。”
没想到胥泽兄对我轻轻笑了,眼里似噙着脉脉春风十里霞光,和煦温暖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我皇兄他曾闭关修炼,一闭就是五万年,五万年里我每时每刻都甚是想念,于我而言,那五万年刻骨铭心冗长得紧,我又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