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阳光如同细小的米粒一样散碎在书房门前勾勒出婆娑的树影来,经昨夜春风一番吹拂,早樱花瓣铺了满地,枝头尚存残花寥寥依稀躺在晨风里缩瑟着。
我在书房门口的晚樱树下坐了一宿,安安静静看着花雨一阵一阵落下来,颓废得紧。毕竟到玄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曾站过的,画一样的境地了。
胥泽闪到面前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到,只是靠了树干捻着一瓣花去发呆。蓦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末儿。”那人把手搭到我头上揉了揉,声音恰似流水曲石,初夏午后闪耀着阳光的薄荷,干净又清爽:“你倒勤快得紧,起得这样早。”
我抬眼看看胥泽兄一脸纯粹的笑容,觉得明晃晃的,灿烂得有些耀眼。
“胥泽兄不也是起了个大早吗”我按着礼数起身向胥泽兄拱手揖了一揖,露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问道:“大清早的,不知胥泽兄有何贵干”
许是脸上的神色太颓唐了些,胥泽兄搭眼一看,便吓得变了脸色。
“末儿……”眼前少年如画的眉眼紧了一紧,一只修长的手拢上了我的脸颊:“不过一夜未见,你脸色怎地差成这样末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啊”我下意识摸了摸脸,有些恐慌。
本殿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忽被人道了一句面色不佳,自然得注重些。
我在身上左摸右摸了一番,从暗袖里找出一方铜镜来对在眼前比了比,不由自主地当着铜镜里的我念叨:“正当时青春年少的时候,也不过一夜未睡,脸色怎么就差成这样了呢”
胥泽兄听罢,无不心疼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峰,眉眼里尽是一片浓于血水的温柔。
“末儿,你一夜不睡又是为何……”语罢,胥泽兄一只手扼上了我的手腕,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