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的沈璧君打了声招呼,一如往常。
“从马场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累不累我让下人给你准备热水,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厨房吩咐。”沈璧君温声问道,忠实履行着一个妻子的职责。
连城璧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儿。”
“那我去给你…”
“壁君,那些下人的活就交给下人去做吧。”
“……噢。”
“壁君,我想练会功。”
沈璧君张嘴,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
练功是练武之人最私密的事,堪比女儿家的那些密事,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向来是讳莫如深,别说是夫妻,就连父子之间也是有所忌讳。
沈璧君出身武林世家名门,对这里面的规矩自然很懂,垂下头,“那我先回房间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一声。”
“嗯。”
一道不轻不重的答应声,门便重新关上了。
沈璧局却没有立即离去,有些怔怔的望着这道门。
仅仅一门之隔,为什么她却有一种隔着整个世界的错觉
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彼此的心却是那么遥远
是不是天底下的夫妻都是这样
沈璧君并不是在埋怨连城璧,毕竟连城璧对她也很好,从无打骂,甚至认识到现在,一句粗话都没对自己说过,可不会像是李杨那个家伙,动不动就嘴里犯浑,冷不丁还会卧槽……
她不喜欢那样。
她曾经也和无数的女孩一样幻想过,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可这也太相敬如宾了,仿佛她真就是一个来到连家堡的宾客。
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的想,要是连城璧能像李杨那样,多点野性该多好。
“练功。”
“为什么城璧不能像他一样,大方的在我面前练呢”
两相对比,一个还是自己丈夫,另一个却是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沈璧君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从注定不会再打开的门上收回目光,沈璧君转过身,抬头,望了望已经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那个家伙现在又在做什么”
“卧槽。”
李杨坐在女人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吃惊的发现,自己此时的样子,竟是嘴唇发黑,脸色苍白,眼球还莫名的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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