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声喊打断了赵青青热烈的讲述。
赵青青眉头一挑,难道又要传她上堂不成听这喊声,分明是上午传她出去的那个衙役嘛。这回她决定揍这衙役几拳。
可是,等衙役走到跟前,隔着栅栏看到衙役身后的男人,赵青青陡然转怒为喜,颇感意外。
“葛叔!竟然是你亲自来了!”
这男人,是奉恩伯府的护卫长,奉恩伯贴身的亲信,名叫葛江,多年来跟着奉恩伯南征北战,轻易不会离开奉恩伯身边的。
赵青青没想到爷爷会派他来。
“葛叔,你再不来,我怕要被那个姓周的臭七品芝麻官给打一顿杀威棍呢!你既然来了,就替我揍他一顿吧,姓周的真是个欠揍的东西!他老婆也不是好人!”
带葛江来的衙役让牢头打开监牢的门,对赵青青喊道:“不要胡言乱语!周大人网开一面放你出去,你赶紧走!要是还在背后议论大人的不是,就让你在这里面多待一段时间!”
“嗨,你找揍!”赵青青上去要动手。
葛江上前一步,将衙役挡在了身后。
此时这间牢房里,不但有顾心和赵青青,还有赵青青带进来那两个暗卫。
葛江吩咐暗卫道,“把大小姐带出来。”
他们之间对话,字面都是有含义的,如果说“请”出来,那就是让赵青青自己好端端地走出去,但是用了一个“带”字,这两个暗卫立刻一左一右挟起清清,将她架出了牢房。
“葛叔,这是怎么回事”赵青青回头瞧顾心。
这时候那衙役吩咐牢头:“把门再重新锁好,里面是要犯,可不许她走脱了!”
牢头依命行事,哗啦几声锁链子把牢门又绕了起来,大锁一合,顾心依旧被关在里面。
赵青青忙道:“葛叔,里面那个是我的结拜姐妹,受人冤枉,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你将我带出去,也将她带出去吧!”
葛江道,“你好生生的跟我回去。不要节外生枝。”
“葛叔,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不管我的姐姐!你听我跟你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是那个姓周的老婆仗势欺人,把我们平白无故关在这里……”
赵青青被两个暗卫架着,被迫快步离开了这间牢房,只有声音还在牢中各处回荡着。
前头带路的葛江突然回头打断她的话:“你如果不能乖乖和我们走,那我也只好用点手段。”
说着,作势举起手对准了赵青青脖子,要劈上去的架势。
赵青青一愣,“葛叔,不是吧你要把我打晕吗……我回去告诉爷爷啊!”
“回去之后,你愿意怎样告状都可以,现在乖乖跟我们走。”葛江沉声道。
“可我要救我结拜姐姐啊!”
“你的姐姐自然有人救,这事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不许再吵闹。”
男人转身便走,不再多说一句。
赵青青混不吝的性子,但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还是有一丝惧怕的。
葛江虽然是下属,但是在奉恩伯府里非常有地位,赵青青小时候在他手底下练过一阵子武,他的严厉给幼年的赵青青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现在还怕他。有时候,对赵青青来说,他的话比奉恩伯的话还管用呢。
赵青青真怕自己打晕带回去,她知道,葛江绝对说到做到。
缩了缩脖子,赵青青不敢再嚷,比较顺从地被暗卫给架出了牢房,直出县衙。
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赵青青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