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睿王一样,宛儿在将信送到睿王手中后,马上偷偷溜出王府,一路掩藏行踪,只身来到怀王府。
慕容随在看到宛儿拓下来的那首小诗时,也露出了和睿王一样的神色。
宛儿不解:“王爷,郡主这诗里……到底说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在外遇险了!”
慕容随将纸笺攥紧,缓缓摇头:“她说的是千衣楼……”
“千衣楼”
慕容随点了点头,问道:“睿王看到信后,有没有进宫”
“没有,”宛儿微微垂下头去,“我从书房离开后,书房门就关上了,睿王爷一直在书房中,并未进宫。”
怀王的眼神突然充满疑惑:“那就怪了,看到千衣楼的消息……睿王叔怎么可能不进宫”
“奴婢不知……”
“罢了……”怀王挥挥衣袖,“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探,就是连本王,也管不了。上次你报信说她在会安城有难,今日恰巧薛简也送急信来,两人说的竟是同一件事。”
“哦”宛儿眼睛一亮,“难道说……郡主和薛公子在一起”
怀王轻笑了一声:“你主子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你回睿王府去吧,若让人发现你私离王府,你可不好辩解。”
“是,”宛儿眷恋地看了怀王一眼,“奴婢告退。”
宛儿走后片刻,画屏后,一道绰约人影缓缓步出,正是朱惜华。
怀王听到她裙裾拖拽的声音,回过身,朱惜华正温柔地看着他,“王爷……王爷忙碌了整日,可要回去歇一歇”
“事尚未完……”慕容随揉了揉眉心,温声道,“南境战事失利,父皇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地方上又出了事,却也是瞒不得的,我还要召几个人来议事,王妃不妨早些休息。”
朱惜华温然一笑:“王爷要注意身子,妾身给您熬了汤,您夜里用了再寝,睡眠会好些。妾身觉得这些夜里你老是醒,实在担心……”
怀王轻轻握住她的肩头,安抚道:“王妃有心了,今夜无论多晚,我都来陪你。”
朱惜华羞怯地抿嘴而笑,悄然告退而去,怀王目送着她的背影,嘴角也自然而然地溢出笑容。
当夜怀王府书房的灯几乎亮了彻夜,次日早朝,关于封州刺史夏其章一事的奏折就由御史台呈到了燕帝的御案上。
对于此事,怀王表现得一概不知,而薛宰辅也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认为一定要重惩此僚,还封州治下一个清明。
直到此时,睿王才明白过来,为何原本十万火急,恨不得朝中马上处置夏其章的慕容音,昨日会突然改变心意,让自己不要再管此事。
原来,她是暗中又找了怀王……
慕容泽暗自喟叹,“是必须要把音儿带回来了,她才出去两个月,就乱出落水、封州两件大事,若再容得她闹下去,天知道这大燕朝堂会不会被清洗一遍本王还是明哲保身吧……”
只可惜,燕帝是听不到睿王心中的暗叹了。
…………
已是风飘露冷时节,郁江沿岸更是天色迷蒙,自住进薛府后,慕容音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缠着薛简,入夜后又“很有分寸”地回屋休息,绝不在薛简房中多呆。
进入薛府后第三天,雍京的六百里加急就敲开了薛府的大门,来人赫然属于怀王府,慕容音见到信使,惊叫一声,慌忙躲到薛简身后。
只可惜,信使还是认出了她的面目。
“小王爷!”信使正是听雪,一路风尘仆仆,他却是如何都想不到,宫中和几个王府中找她找得几乎要掀地皮,她却好端端躲在这里。
听雪宽心之余,也替怀王和睿王感到郁闷,心道,“若是睿王爷知道郡主和薛大人在一起,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睿王因为慕容音的事不待见薛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听雪还未开口,慕容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