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皇帝要有这种顾虑,把传位诏书往金銮殿的匾额上头一放不就好了既安全又方便,出了事也能立即取下来验看。交给回乡归隐的大臣是怕传位的过程不够惊险刺激吗这么荒谬的故事,也有人信”
闻怀远没笑,一点都没笑,他严肃地说道:
“有。因为辞官后的沈相的确反常,他躲避同僚,匆忙离京,像是有什么要事在身。而有宫中的小太监证实,沈相此前确实得过一份金玉秘旨,只是不知里面写了什么。”
这下子,沈其音就笑不出来了。
“难道说,沈家被付之一炬,也是因为这个可笑的传言皇上怕有一张传位他人的密诏现世”
“不!不会是圣上。先帝驾崩时,两位皇子都在床前。若真有密诏,先帝不会不说。若真有密诏,齐王要么会死,要么被囚禁京城,又怎能像现在这般安逸”
“皇上不信,但有人信了。为了不让齐王得到密诏,为了防止我沈家出手相助,干脆一把火烧个干净……”沈其音忽然怒视着闻怀远,质问道,“闻大人,你现在这是把我姐弟和齐王做成一团饵,想钓那幕后之人”
是了,皇上知道没有什么密诏,即便听到废齐王与沈家的两个孤儿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疑虑。但放火烧掉沈家的人会怎么想呢
“不错,老夫确有此意。但老夫可以保证,小院四周有人日夜看护,沈家的悲剧断然不会重演。而且,归根到底,他们的目标是齐王。即便杀了你,甚至杀了宋知璃,都没什么意义。但是!”闻怀远忽然话锋一转,旧事重提,“若给你们安上里通外国之罪,就能把齐王牵涉进来。借大成律的刀,把所有人一网打尽!”
“依闻大人之见,这常宁城中,能织成此罪的,都有何人”
“押送齐王的中使杨三九,至今还滞留在城中,他是陛下的潜邸之奴,向来视齐王如仇寇;越国公蒋成济,武将一脉,一直与齐王府不睦;遥州知府向喻舟,虽然告病在家,但此人极善钻营,胆大心黑。甚至不需这三人有何动作,随便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到衙门告发,他们大概也愿意顺水推舟,为陛下消除一个隐患的。”
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