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见过了太多或许可以被称作为神的东西,我现在对这个字十分敏感。
“先生,你有信仰吗“
克里斯蒂并没有恼怒我阻止了她的关心,她将那团东西放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向我问道。
“我吗“
说真的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也不知道我的回答究竟有没有意义,而且安娜的生死
也成为了我心中的阴霾,但好消息是我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这具身体的极限真的不知道在哪里。
“克里斯蒂“我试探性的问道,”你见到安娜了吗“
克里斯蒂摇了摇头,我的心也随之冰冷,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即使有很大可能性她已经葬身大海。
“安娜并没有受到指引。”克里斯蒂说了一句不明意义的话。
“你说什么”我追问道,可克里斯蒂并没有想要回答我的兴致,而是出走了那个山洞。“神在等着你,道格先生。“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变化,使我跟上了克里斯蒂的脚步。
似乎我已经全然不在意全身伤口的疼痛,或者说比起伤口上的疼痛,我所更在意的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原本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在一片海滩或者碎石满布的地方,这也很合理,毕竟无论是在任何种类的文学描写中,遭遇到海难的人总会在那种地方被发现,无论生死。
我想安娜也许也在某个角落被救起了吧。
但这里显然不是什么沙滩或者碎石,四面都只有着高耸入云的树木,请不要质疑我的判断,即使它刚刚出错,总之这里绝对不会是有着海洋的地方。
但我压抑着内心的疑问,我感觉克里斯蒂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诡谲,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对这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见鬼一样的熟悉感。
我想我即将知道那股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这是一个我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地方,也是我做梦才会见到的地方。
这里是可以被我称作故乡的所在,也是一切噩梦的来源。
老天,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还记得那些人的眼神,他们将泥土塞入我的口中,让那些虫子钻进的我的肠胃,那时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疯狂。
我还能记起我的父母,或者说我在生理意义上的父母,它们对我所做的事情。
以及那些如同拇指一般大小的苍蝇与蚊子,与那只蝎子的味道。
我想逃离这里,我抬起自己的腿,想向后迈去,但它们已经不听我的使唤,相比我的意志而言,就好像有着更具权威的东西在召唤着它们。
它也在召唤着我,那种感觉就如同母亲在呼唤着自己的孩子。可能这种比喻并不准确,因为我并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
我开始奔跑起来,那些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这次我感受到了疼痛,但也仅此而已,疼痛并不能让我停下脚步,或者说,我的思维已经早已不足以控制这具疯狂的身体。
我不知道自己又流出了多少鲜血,我的大脑为了保护我的精神,煞费苦心的将能够传到出痛感的物资阻隔在我的伤口附近,但那也使我的精神陷入了严重的恍惚。
我开始无法分辨出自己所处的方向,只是麻木的奔跑着,看着眼睛两侧的景物急速的后退着。
我再一次用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