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紧急对策
柳云桥分析道:“江湖名门正派、正牌镖局,绝对不会行此下作手段;洛阳城友商镖局如大浪淘沙,存留者都有非常之本领得以江湖立足,盗窃东方金印无非是用来掣肘我镖局与其竞争。剩下的只有那上天入地的‘暗挂子’(武林黑帮)蟊贼所为,我仔细查勘现场也就是你的卧房,金银未失,贵重物品未失,可见作案之人目标明确,锁定掌门金印而来!第三种可能就是镖局内部除了家贼,盗贼乃是轻车熟路,悄没声息就盗走了掌门金印,所谓家贼难防。”
乌子虚点了点头道:“三弟意思是镖局同行对手伙同镖局内贼,或者是同行指使暗挂子江洋大盗所为”
雷鸣沉思琢磨着:“暗挂子内贼有道理,有道理。会是谁呢”他一边陷入了沉思,一点点头喃喃自语。
乌子虚问道:“三弟,兹事体大,事关镖局声誉和存亡,可有破案之法”
柳云桥道:“不瞒二位兄长,自从金印丢失之后,紧接着就是镖局遭遇夜袭,之后就是全城范围内的医馆药铺全遭劫,这两件事情之间似乎有某种逻辑上的关联!那就是要抢我财路、毁我信誉、断我生路!”
雷鸣的脊梁骨一阵发凉,心中一片恐怖阴影,手心里沁出了汗珠。
到底是谁呀,如此狠毒,要跟我东方过不去
柳云桥道:“其实,这个把月云桥一直在思索,也私下里做了一些暗访明察。有些线索,只是还没有掌握到实质性证据不敢断言。我本想等有了实质性进展,再向二位哥哥汇报,今儿二哥正好谈及此事,我们就深入探讨探讨。此事不能声张不能报官,只能秘密进行,所以难就难在这里!”
雷鸣似乎看到一丝希望,脸上拂过一丝温暖,问道:“大哥,三弟当前,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爹”
柳云桥摇头道:“伯父近两个月两遭重创,暂时就不要告诉他老人家了。依我看,我们可以用两个计策与敌人过招。”
乌子虚道:“哪两个计策愿闻其详!”
兵法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我们不要让敌人认为他盗走了金印,我们就无法运转接买卖。而是一切正常,虚而实之,实则虚之!”
“暗地里去官府备案,理由是老掌门卸任,新掌门上任,镖局签单暂以官府书面文书代替。明里要在镖局放出口号,镖局新任掌门所以要换镶金玉玺,盗贼闻讯必定信以为真,复又再盗,只要在附近设伏必定将其抓获!”
雷鸣点头道:“妙哉!好一招瞒天过海,迷惑敌人;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乌子虚一兴奋,冒出了一句广东话:“靓暴镜,我顶你个肺!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子,搞死那个蟊贼!”
“好,我再派差子手杜浪和默儿去黄河码头、南关几大商行打听,最近可有大镖买卖交易,有无其他镖局打着东方名号私下揽活接买卖。这样三管齐下,掌门金印必定会失而复得!”
雷鸣雷厉风行,说完就命宗先生备车,径直去了巫府找到岳丈巫大人,巫大人二话不说就命主簿开据了门槛,盖上官府大印,三个月内代替镖局掌门金印之用。
雷默和杜浪从小就是要好的朋友,大哥命他们出去调查,在他眼里不过是出去郊游一样轻松悠闲,他们愉快的上路了,一天之后就带回了重要的消息。
半个月前南关四大的丝绸洋布祁家商行,元亨利商行从洛阳黄河码头起了一趟满载百吨货镖,镖利千两以上;
十天前总漕部院(山东、河南、江苏、安徽、江西、浙江、湖北、湖南八省漕运总管)协同河南布政司,押运春税厘金几十万两;
五天前,郑州前洛阳知府告老还乡,举家迁至豫南老家,家属美眷四十口和无数金银细软珠宝字画,人镖、银镖、货镖分两船两批从洛阳黄河码头出发。
漕运提督出示了镖局文契,上面赫然盖着东方镖局的金印。短短十数天时间,便有三桩大的押镖买卖,都是窃贼以东方的名义承接,并私收了镖利,核算下来足足千两之多!
雷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了得,巨额银子外流,镖局名誉损毁,更重要的是半路风险巨大倘若吃漕的水贼抢了镖,那就是里里外外双倍赔偿,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