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皇宫的御花园内,天南皇玄晋一脸凝重地看着棋盘,棋盘上,玄晋手执的白子形势严峻,眼看就要被屠掉了大龙,这时,一名宦官走了进来。
那宦官走进棋盘,偷偷瞟了一眼棋局,适时地开口说道,“陛下,缉捕司盛大人已经侯在了御花园外。”
玄晋将手中迟迟未落的白子丢了棋篓子,顺势笑道,“快让盛希文进来!”
“是,”宦官见玄晋颇为高兴,也为自己的机智暗喜,得了命令后,他又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玄晋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甘温书道,“国师,真是不凑巧,我召盛爱卿是有重要的事情,今日这局棋看来是无法走完了。”
甘温书笑了笑,对天南皇的无赖早已见怪不怪,站起身道,“既然陛下有要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诶,国师先留步,说起来,稍后要说的事情也与国师有关。”
甘温书眉毛一动,束手站在了一旁。
远处,那宦官已经领着盛希文走了过来。
“陛下。”
“免礼,”玄晋看着盛希文的黑眼圈打趣道,“爱卿这几日可又遇到什么伤神的案子了”
“谢陛下关心,微臣这几日倒没有去办什么案子,只是在清理憔翠坊的一些居民时,遇到了一些抵抗。”
“嗯,”玄晋也没有深问下去的意思,“憔翠坊现在空出来没有。”
“已经空了出来,各处的阵法也已布置完毕,容纳三万流民没有问题。”
玄晋满意地点了点头,“昨日寡人便接到內界的消息,潜龙派的上师后日午时到达,届时,你便与寡人一同出城迎接。”
玄晋又看了看甘温书,“国师,到时可方便同行”
“我也有好些年没见着同门师兄了,此次是本门王羽坛师兄领队,我当然要陪陛下前去迎接了。”
玄晋微微一笑,又朝盛希文问道,“各道征集的流民现在行至何处了可来得及赶在上师到来前便安置到憔翠坊”
“三万流民此时距太安城二十余里,按照他们的脚程,明日一早便能到达太安城。”
“好!爱卿做事寡人放心,总之,每一年的进贡可不能出了差错,爱卿还是需要多费些心思,这些日子,将太安城看紧一些,不要到时窜出些小偷小摸的,坏了上师兴致。”
“是!”
玄晋顺手捏起棋盘上的一粒棋子把玩,随意地问道,“近些天,太安城中可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盛希文摇了摇头,“近些天臣派出比平日里多两倍的官差在街头巡守,各处的治安比往日里好了很多,倒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天南皇不常出宫,平日的政事勤勉,偶尔的消遣便是与甘温书下棋或去宝蕴楼坐坐。而盛希文则正好相反,每日的工作,便是在太安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遇到的人多了,自然偶尔会有些有趣之事。
天南皇有时候能从盛希文嘴里听到一两件有意思的案子,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娱乐消遣。
“陛下,我倒是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旁的甘温书说道。
“哦”
“近日里,万花楼里有一桩奇闻,楼里有一侍女,在上月的琴诗会上接连作了五首明月诗,那五首诗一出,天南诸子黯然失色。”
甘温书看着玄晋不冷不淡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此时闹得全城都沸沸扬扬,莫非陛下已经听说过了”
“没有,寡人终日忧心国事,怎么会去关注一间青楼里的侍女”玄晋一脸冷淡道,他伸出手,无聊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按颜色一颗一颗地丢到棋篓子,“不过既然国师都如此说了,那侍女的五首明月诗有何稀奇”
“每一首都是百年来无人可及的佳作,尤其最后一首,凭此一首,那侍女的诗才便可称大家!”
玄晋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侍女也是奇人,可是出自哪个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
甘温书摇了摇头,“说起来,那侍女盛大人也认识,半月前,我曾跟着盛大人去万花楼查案,便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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