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孙泰初、何当立两个如上前线赴死般悲壮的脚步,犹豫良久的付月最终还是停下身,朝前方轻声道,“喂,你们想不想赢”
孙泰初、何当立两人脚步猛然一顿,回过头看向付月。
“你们相不相信我相信我的话,我能让咱们赢,”付月简单地说道。
“要不是知道你是丙二班的人,付月,我都觉得你身上有甲班人的气质,”何当立轻笑一声说道,“什么时候,‘赢’在你这里也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孙泰初想起了上一节比赛中,付月那有些出人意料的“好运气”。
“我相信,”孙泰初简单明了地回答了付月。
何当立一愣,无奈地耸耸肩,“既然孙泰初都相信了,那我也相信。”
“好,那接下来,你们便按我说的去做。”
……
“开球!”随着孔大裁判的一声令下,第四节比赛正式开始,白玉轩强迫自己从上一节的那个失误之中走出来,认真开始最后一节比赛。
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这一节比赛便以防守为主,既然是防守,那么接到球便不急着传出去,白玉轩认真地颠球,开始慢慢地在拖延时间,只要在四息左右将球传出,接到球的队友继续慢慢地颠球颠个四息再传出……如此,第四节比赛很快便会过去。
即使中途出现失误,让对方得分,但失分方开球,白玉轩又能故技重施,慢慢颠球……无论怎么看这样都是最保险的方式,这一场蹴鞠比赛,丙班绝对没有可能赢!
白玉轩心里暗自掐着时间,在四息时间到时,将球朝球场边缘的吴雪筠传去,球传得远了,便又能耗上一波时间……白玉轩看着鞠球在天空中慢慢悠悠地飞过去,心里出奇地平静,不管用什么方式取得的胜利,都是胜利,这是他身为商贾子弟,从小便刻进骨子里的观念。
鞠球尚在空中,两声惨叫却从场间传了出来,白玉轩心里一惊,急急朝场中看去,偌大的蹴鞠场中,一下子有四个人倒在地上。
孙泰初和莫伦在地上滚作一团,莫伦瘦弱是身子禁不住孙泰初这么一撞,直痛得大喊大叫。
何当立则与范岳明双双摔在地上,范岳明捂着胳膊一直破口大骂,“哎呦……疼……疼……何当立,你竟然敢阴我!你竟然敢阴我……”
看台也鸦雀无声,这什么情况,丙班是不想踢球了么发送这样的自杀式袭击
老孔无奈地揉揉眼,这场蹴鞠比赛的双方虽然不过是一群孩子,但是求胜之心却全然不输于成年之人,“丙班两人犯规,均罚下场,不得更换底替补,再罚两分!比赛继续!”
场外的两名正骨大夫这一场比赛忙得飞起,他们飞速地抬着竹床冲上场来,何当立冷冷地看着范岳明,快意地在范岳明耳边道,“刚才这一撞,替我弟弟还你的!”
“何当立!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范岳明一边疼得叫唤,一边对何当立放着狠话,却还是无奈地被抬下场去。
高台上,焦星河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这一届的丙班新生有意思得紧呐。”
莫修和范岳明的父亲范奇正铁青着脸,看着自家的儿子在场外被正骨。
“小孩子玩闹而已,莫兄、范兄,还是别跟这群小孩子一般见识了,”焦星河故意劝道,莫修与范岳明皆在暗地里支持皮秋阳与吴景龙,看到这两个与自己不对路的人吃瘪,焦星河心里暗自快意。
“怎么会方才我儿也有一球不小心伤到了人,这次受伤,也算是给他提个醒,往后蹴鞠时当以和气为贵,”范奇正强挤出笑脸道。
“范兄有这样的胸襟,怪不得能控制整个安陵县的土木营造,说起来,我家后院有一处厢房年久失修,处处漏雨,恐怕还得麻烦范兄有空时,帮忙修缮一二,”焦星河乐呵呵地套着近乎。
一处破厢房漏雨自家的下人不能处理,还得找自己这焦星河明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是在埋汰自己,范奇正久经商场,养气功夫倒也十足,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继续与焦县令说说笑笑。
莫修看着面前的场景却暗暗沉思起来,往日里焦星河可从没有今日这般强势,哪一次宴会,皮秋阳与吴景龙二人不是压着焦星河为何今日这县尉县丞毫无作为,任凭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