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这座洋楼中的确实不是我要找的病先生,当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们弄了个地下室,偷偷摸摸的种大麻,数量还不少,要是都卖出去的话怎么也价值五六百万。
要不是我从小受老大教育,干什么都行,绝不能贩毒,我真想把这批货给黑了,转手卖出去。
打了通电话给贾鹏程让他过来收拾残局,我便又重新坐回到车里,眉头深锁。
病先生那伙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在这附近,可为什么找不到呢再拖延下去,那些被绑架的熊猫血携带者可就都完蛋了。
转眼又到了晚上,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线索的我们只得打道回府,重新制定方案。
吃晚饭的时候,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种种可能性,可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吵的我头疼,我就让他们闭嘴,想清楚了再说话。
身侧,天不让慢吞吞的把玩手里的打火机,一双手就跟吸铁石一般,任凭打火机在五指上跳动,愣是掉不下去。
“咱们的出发点,也许就错了。”天不让察觉到我在看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不让幽幽道:“那辆大巴,很可能是一个假目标,故意将我们引到大兴村去的。”
我摇头,“我想过这个可能,但那几辆被丢弃的面包车怎么解释”
天不让看了我一眼,“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为什么调查了两天,却只发现了五辆面包车,剩下的十一辆去了什么地方面包车只要稍加改装,容纳十来个人是很轻松的事。”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说,那五辆面包车其实是空车,是他故意抛下的诱饵!”
天不让点头。
我头痛欲裂,要是天不让判断是正确的,搜索范围可就从大兴村镇变成了全东城,之前的种种推测全都要打翻重来,东城这么大,怎么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以病先生的谋略城府,肯定会想到这一点,看上去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最有可能是病先生他们的藏身之所。”
大肥不以为意,往嘴里扔了块红烧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嘿,总不见得躲进警察局旁边的居民楼吧”
大肥这句话明显是随口一说,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心中一凛,看了过去,“什么居民楼”
“警察局后头啊,不是有片居民区么。”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别看我隔三茬五就要去局子里走一趟,注意力却从来没往那些楼上看,颇有些‘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味道。
我吃不下饭了,把筷子一撂,“走,过去瞧瞧。”
……
市警察局位于市中心黄金地带,所以附近的楼盘也是奇贵无比,能买得起这附近房子的都绝非寻常百姓。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小区门口的路灯下仍有不少大爷大妈在跳广场舞或交际舞,显得喜庆,安逸。
我想要进入小区的时候,被岗亭里的保安们给拦下了,三个保安警惕地望着我们,质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亮出手里的警察证件,问其中一名头头模样的男人,最近这两天,有没有陌生人出入小区。
那保安队长一看我是警察,态度马上变的友善起来,摇头说没有,他们这里是全封闭式小区,进出人员都要登记,通常情况下没有业主卡是无法进入的。
为了表明自己愿意与‘警方’合作,这保安甚至还拿出来访登记表让我看,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许多业主名字。
我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蛛丝马迹,就准备将登记表还回去,一旁的冯天涯忽然叫了声等等,一指上面的一行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