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因为错过了晚餐时间,我只能饿着肚皮硬挺到第二天早上。
我询问小胜为什么不跟其他犯人一样出去放风,窝在监室里干什么,难道是专门等着欺负我们这些‘菜鸟’
小胜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跟我说,欺负菜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前几天跟人玩牌输了一条香烟,他现在手头紧,不敢露头,怕被其他的仓长追债。
仓长是一个小仓里最大的,但他们之间也有强弱,小胜是属于仓长间比较弱的,排在倒数。
小胜说完缘由,便是将腰杆一挺,“现在有狂少给我撑腰,哪怕天塌下来也不怕。”
我哼唧了两声,把后面标记着1180的囚服往身上一套,晃晃悠悠带着十余人去食堂吃饭,路过门口的时候,我一脚把秃老亮踹醒,“开饭了。”
秃老亮一个机灵坐起来,满脸谗笑,“是是,狂少。”这小子被我安排洗厕所,身上骚气熏天。
从监室出来,我们十余人直奔食堂,刚走进去,旁边一桌的囚犯就站了起来,“阿胜,你他妈的打算躲债躲到什么时候老子那条香烟你到底打不打算给了”
小胜在我身后嘀咕,“狂少,这人就是七号仓仓长,铁驴子。”
我笑骂,“什么他妈的铁驴子,连个绰号都不会起。”
铁驴子似乎瞧出我的身份不一般,面露奇异之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昨天来的新人吧”
小胜叫嚣道:“驴子,你他妈说话注意点,什么他妈的新人,这位是我们十仓仓长。”
唰!
话音刚落,无数道目光便是投射过来。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知道东城看守所犯人过千,仓长却只有几十个,不由得他们不正视。
铁驴子皱了皱眉,朝我一抱拳,“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腹中饥火正盛,哪有心思理会他,双手往裤袋里一插,转身走了。
“你……”铁驴子吃了个闭门羹,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但他还算克制,没有立刻发难,只是闷闷的坐下,一群人低声交谈,目光时不时的往我这边扫。
“你们早上就吃这些”
我一看到食堂里的饭菜就懵逼了。
我靠,这也太素了,馒头咸菜小米粥,连一点荤腥也见不着,这他妈怎么吃啊
小胜忙道:“那什么,谁还有钱,快给咱们老大刷盒午餐肉罐头。”
众囚犯面面相觑,最后是秃老亮贱兮兮的出来,掏出张卡,拱手奉上,“狂少,我这里还有点钱……”
午餐肉……罐头。
我心里真是有千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总比馒头咸菜来得强。
后来我吃饭的时候才明白,能在看守所吃罐头,那是皇帝级待遇,这些濒临过期,外面只卖十几块钱的罐头,在这里要卖100一份,方便面50,香烟200……黑的一塌糊涂,真要敞开了吃,一天一千块钱那是轻轻松松的。
吃完饭,我们就去操场溜达。
小胜跟在我身后给我指指点点,给我介绍其他仓长的情况,我又不打算在这里长住,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暗暗祈祷蛇爷赶紧把我从这个大火坑里救出去。
伙食差,环境差我都能忍,没有漂亮妹子这个是绝逼不能忍的!
“喂,新来的。”
正琢磨事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抬眼一看,却是铁驴子和数名面色阴鸷的中年囚犯,他们身后站着几十人,声势浩大。
我吸了口烟,将烟头在长凳上碾熄,“几个意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看守所也有规矩,进庙烧香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