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醒醒,醒醒!”
啪啪啪!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拍自己的脸。
咸鱼使劲儿把那手拨拉开,勉强睁开眼睛——
哟,是白小爷回来了。
本来丫就不修边幅,这一看更是灰头土脸。
“哈,小白老板!”
咸鱼哈哈大笑着爬了起来:
“这给自己打工的感觉咋样啊怎么弄的跟刚从煤窑子里钻出来似的。”
白小爷瞪了他一眼,不乐意回答:“还有力气贫呢,看来是没喝多。
快过去吧!我爸和何叔还等着呢。”
哦,对对对,还有正事儿呢。
连忙下了床,一看手机,嗬,都快八点了!
披上衣服推门而出,院子里月朗星稀,自有一股清冷的寂静。
“润哥,你别说,你家安在这儿还真是好地方,安逸得很!”
白小爷矜持地笑笑,咸鱼便知道他啥意思了,那是不好意思打击自己。
就这青砖黑瓦一座齐整的院子,冷热水、上下水全自动,有线电视、拨号上网一应齐全,装修更是古朴中透着实打实的神壕底蕴,比十几年后一点都不逊色。
就算按照现在的价格,没有六七十万肯定也下不来。
就余家二老现在的收入,估计一辈子也别想置办这么一套房子。
咸鱼摇摇头,再不去想这些,跟在白润身后进了正房。
屋子里早已撤了酒席。
白神壕和何东来坐在沙发上,两个大老爷们居然围着一盘虬结丫杈的茶海,拈着
兰花手指头来回倒腾着那一溜子袖珍到极点的茶漏、茶拨、茶针、茶夹子……
倒腾了大半天,一人才斟了那一小口茶水,闭着眼睛微微嗅着端到嘴边,还一点一点地抿着嘴……
哎了个哟,那个别扭,那个诡异……
咸鱼前世最受不了土豪们的这些个奇葩爱好,什么熏个香啊,斗个茶啊,插个花啊……
一个个四六不懂,真的是硬往上靠啊,生生把自己整成个娘炮儿,还自我感觉特良好、特高大上……
此时见了白神壕和何东来这俩奇葩,也不好明着鄙视,便去看旁边的正弦娘娘。
果然,丫也正一副神烦的样子,端着大茶缸子在那边吸溜吸溜咕咚咕咚地牛饮个不停。
哎这个对我脾气,咸鱼颠颠儿地跑过去,抢过旁边暖壶也咣咣倒了一茶缸子凉白开,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哟,弦子醒了。来来来,叔这儿刚煮了一壶闽省来的鼎市老白,过来润润嗓子。”白神壕一见,连忙招呼他往茶海边上坐。
咸鱼摆了摆手:“我跟这儿就挺好。”
白神壕扭头笑着跟何东来道:“看看,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何东来也笑道:“年轻人,哪有这份闲心坐下来品茶。能坐下来听咱们老头子们说话就算不错的了。”
白神壕指指旁边的白小爷道:“说的是,真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玩法,就这小子,天天抱着个电脑啪啪啪,我就理解不了。
咸鱼哈哈大笑道:“白叔,您可别小看润哥,人家现在好歹也是我们润慷公司的老板之一,说不定啊,以后比您生意做得还要大!”
白小爷见咸鱼取笑他,想要反唇相讥,又不敢在老爸面前放肆,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白神壕听了咸鱼的话,像是想起什么来,抬头问道:“润子,你们今天鼓捣了一天,到底咋样了”
白小爷挠了挠头:“倒是不难,不过前期我们闭门造车,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地方,小戴这会儿正写着补丁,我们明天再跑一趟城里,就差不多算是齐活了。”
哦了,咸鱼听了这话,心中暗喜,明天要是完事,中午就去找张建国要钱去。
白神壕这边也马上开动了,肯定需要大量资金,自己能凑多少是多少吧。
想到这里,便回头去问白神壕:“叔,您明天去谈这事儿,咱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