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状再也沉不住气了,一个巴掌抡圆便扇到了唐生的背上,“你这个死老头子下手没一点轻重,若是把孩子手打坏了,我要你算账。”
说罢,便一脸难过的跑到了唐扁同身边,“儿啊,快起来,快起来让娘看看你手怎么样。你这个鬼老爹,下手也忒重了吧,听着娘都心疼。”
疼得唐扁同的眼泪花直流,好看的弯眉也皱到了一起,呻吟道:“娘,我的手好疼呀,我觉得没力气了,我难过得很!不行,我肚子还疼……”
杨氏一脸愤愤的叹了口气,沉声道:“先给我憋住!快点抓娘的手,看你有没有力气。抓!忍着疼抓。”
唐扁同一边紧咬着嘴唇,一边奋力的抓着杨氏的手。
“手指还有劲,那就是没坏!”杨氏一下子激动的叫了出来,“好……没坏就行,没坏就行,你站起来,杨扶你去恭房。”
听言,唐扁同撑着一只手起来,杨氏搀着他了恭房里。
唐生受了训斥,自是没心情吃饭,但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怒火。
只见他一脸烦闷的叹了口气,又扔了手中的筷子,起身朝里屋走着,口中叫着:“吃……吃他娘的饭,过他娘的年!这一堆烂饭吃的没一点热乎气儿,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老的小的都是多事鬼。”
唐箬词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局面,她只是想出现恶气的,却不想竟惹得屋里一团大闹。
见唐生离席,她忙出声唤道:“爹,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呀,这是事出有因的。”
唐生看都没朝后看一眼,背着手径直朝里走去,“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你说,想吃饭,你自己吃去吧。”
看着一个两个都走了,柳兮兮也不再哭闹,连连冷笑地捂着肚子站起身来,“这下随了你的愿了吧,你哥哥他有什么错。明明是你成日里抓着一个事情不放,才与他生了嫌隙!”
她一脸的不满,“你去问问,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哼!别说你哥哥,看看你现在的枕边人,他总有一天也会变心的,等到你人老珠黄的那一天,谁会去理你。”
她眉毛一挑,那张美面上一丝得意,“这祝月梅不就是个例子吗说这么多我也乏了,既然大家都走了,我也不再想和你争辩了,你一个人在这忙着吧,我去村头开些止泻的药来!”
她这一走,房子里就没了一点人气,只剩下唐箬词与沈月阁两人。桌上那些还未放凉的菜冒着热气,苟延残喘地,就像唐箬词的那颗心一样,有些菜甚至一口还未吃过,可面临她的结局,终还是倒入泔水桶。
她一时的心酸与委屈,就如江河开闸一般一股脑的倾泻入她的心中,那个感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压得她鼻酸,
让她想哭。她颤着声道:“月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沈月阁摇了摇头,将她揽入怀中。他沉稳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灵丹妙药一般,竟让唐箬词的心中有了些许的安静,“这算什么,人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你我都一样,只不过我们有了彼此,想的便会更多些,我知道。”
他微微一顿,笑意盎然,就像是刚才的闹剧与他无关一般,“你一向讨厌男子三妻四妾,更讨厌卸磨杀驴。可是你放心,你不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若是真有,我也成了一个糟老头子了,咱两个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