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兮眨了眨描着凤梢的眼睛,懒散的夹了个花生豆放在嘴里,又意有所指道:“哎呦,男人还能活到这份儿上,还能被老婆管严了,看着人模狗样儿的,不想呀,是个怕老婆的孬种!”
说罢,她便捂着嘴笑了起来,唐扁同匆忙点了下她,也是一脸笑意,不过更是意味沉重道:“说人家干什么,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可跟你说,若是有一日,你像这样对我,可少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他脸色骤然一变,倒真有几分一家之主的模样,柳兮兮忙皱着眉头娇滴滴的应了一声,又笑道:“相公,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呀,是以男人为大,我自己算什么呢”
唐箬词瞪了她一眼,夹了个猪耳朵放在嘴里,入口弹滑,充满余香,“人不为自己活还为别人,哼!谁是孬种谁自己知道,倘若你再相夫教子,你也是填房,终不如正室!”
杨氏看着战火愈演愈烈,连忙打着圆场,拿起个人面前的酒盅给酒杯到了酒,扬了扬手道:“喝些酒吧,说那么多话也不嫌累得慌!都是一家人,说那么多做什么,今儿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都笑起来,看看你爹,人家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
唐生得了夸奖,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像是想要彰显出他与往日不同的风采一般,“嗯,那可是!今儿你是没见,第一场的时候还没有人,最后来了些人他们都说我跳的好,然后熙熙攘攘的,就来了不少人,说都是为我一个人来的。哎,今儿呀,我就是他们的台柱子!”
杨氏忙笑道:“好好好,你是台柱子,你是台柱子!也没见谁家台柱子,冬日里头不穿棉袄只穿件单衣,去逗人家笑。像那戏园子里头的猴子似的。”
唐生讪讪地“哼”了一声,又闷头咂了口酒,许是酒太烈了,竟惹得他皱起了眉头,不过口中依旧夸奖道:“好酒,今日这酒我就从未喝过,是从哪来的是月阁带的吗”
沈月阁摇摇头,一脸恭谦道:“我不爱喝酒,再加上箬词说您不能喝酒,我来的时候就没有带酒,只多拿了一些寻常用的东西。”
他话音未落,唐扁同便接话道:“爹,你怎么不问我呢这就是我带的,是我上次在我们衙门议事的时候,有个里长送我的。说是极好的佳酿,我想着独饮不成,便带回来孝敬您。”
唐生“哈哈”一笑,“好,果真是我的好儿子。那爹敬你一杯,来!”说着,他就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酒。
酒的味道顺着空气四处弥漫,闻的唐箬词有些呛鼻子,她悻悻的揉了下鼻子,又睁大眼睛想看唐扁同的丑相。
只见唐扁同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连忙站起身来,又弯着腰托起酒杯,笑意满怀的说道:“年年有今
日,希望每年人家都来找爹做台柱子。祝爹早日成一个角儿,这下儿子出去脸上也光荣呀。”
说罢,便一脸豪情的饮完了那杯酒,酒杯一放下。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对劲,他试探地咂了两下嘴,又小声嘀咕了句,“这味不对呀。”
唐生好奇问道:“什么不对了,可是酒太烈了,那着你纳。人常说虎父无犬子,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喝上它一两罐,那是绝对没问题的,怎么两杯下去,你就变了脸色”
唐扁同摇了摇头,“今日早起来没喝水,这猛然一喝酒,喉咙里火辣辣的,觉得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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