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嘿嘿”一笑,刚说了一句,“不冷”。便一阵西北风刮过,吹得他直打哆嗦,连忙踮着脚尖跑到屋子里去。
沈月阁朝他那边扬了扬脸。小声道:“爹如今的腿好全了吧,看着爹这么高兴,我的心中也高兴。”
唐箬词听言,嘴角竟然渐渐挂起了笑意,她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如此,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娘这两日为咱们这些破事操心,也只爹会偷得半日闲出去逛逛,才可舒缓自己的心结。”
她一顿,又叹气道:“其实心中也很自责,不过他不愿意告诉我们罢了,他害怕我们伤心,原来他腿不好,一直卧病在床。那段时间我常常看到他的枕头底下压了个剪子,那段时间他才真正看淡了生死。”
话正说着,唐生都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招了招手大声道:“快些过来嘛,你娘说她叫了你吃饭了,怎么还不来呢”
唐箬词忙应了一声,又赶紧朝屋里走去。她正走到柳兮兮偏房时,又听到里头传来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他回了家,你们自是少不了推杯换盏,我们明面上整治不了他,我们暗地里还不行吗”
又是一阵“玎玲”声,“待会儿喝酒的时候,你们一人一个酒盅,这个青荷花样儿的是你的,兰草花的是爹的,菊花一样的是他的!里面有我下的巴豆粉,若是他真的肚子不舒服,肯定以为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
唐箬词心里一阵恶寒,匆忙拉住了正准备上台阶的沈月阁,“月哥哥,快些快些,你听见没,他们在商量着怎么整治我们两个,这两个贱胚子!”
沈月阁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整治我们什么”
唐箬词叹了口气,又催促着他往里走着,“待会儿那个菊花一样的小酒盅,你可别喝。咱家里都是先上酒再上菜,他们两个肯定要忙着献殷勤,跑到厨房里去端饭。那时候,我就要换了那两个酒盅。”
沈月阁依旧不解,皱眉问道:“这是为何是他们在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吗”
唐箬词气得跺了下脚,朝后瞄了一眼又小声道:“我刚才过去的时候,他们说往里面加的巴豆粉,若是我不跟你说,待会儿你还不中他们的计。”
沈月阁咽了下口水,小声骂道:“这两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呀。”
唐箬词叹了口气,“你以为呢一对奸夫淫妇,待会可有他们好受的,不过你别声张,谁也别告诉,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等这唐扁同端着酒上来的时候,唐箬词正躲在里屋里,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唐生与沈月阁正说着话,见唐扁同鬼鬼祟祟的往里走着,便出声问道:“这怎么端个酒还弯着腰啊,你抬头走路精精神神的多好,非得
这般吗”
唐扁同咽了口唾沫,赶紧摇头道:“最近太忙了,累的我腰有点疼,不敢太过直起腰。缓上几天便好了,酒先放在这儿,我去给娘帮忙了。”
唐生扬了扬手,又与沈月阁继续交谈起来。
唐箬词清咳了下嗓子,又故意哑着声道:“我这喉咙有些不舒服,我先去喝点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待会儿过来了我再给您说。”
沈月阁瞧了她一眼,又不经意的朝后仰了仰脸,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而唐生自是蒙在鼓里,只是一声声的应承。
唐箬词得了空子,这才嘴角挂着冷笑出了门去,“荷花样的,菊花样儿的,就是这两个!”
她仔细辨认了下上面的花纹,本想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