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的笑意再也止不住了,她也不顾忌有人无人知,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又喘着气儿道:“姐姐,你可莫要诓我,月哥哥他真这么说”
张芬芳摆了个噤声的手势,也笑着说:“那是自然,沈公子当时一脸正气,哎……”她叹了一口气,又玩笑道:“若是我年轻上几岁,怎么还能让你得到这个好男儿,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
唐箬词抑制了笑意,眼睛一个劲的乱瞅着,她那无处安放的目光将这屋子里扫了一遍又一遍,又别过了身子,一个人笑眯了眼睛,静静地坐在那儿。
张芬芳等着她笑够了,这才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小声道:“姐姐真是为你开心,你师傅也来了,在外头上席坐着。今儿呀,他特意退下了他的青衣,穿上了件黛紫色的袍子,说是这样去才显得体面。”
唐箬词转身道:“师傅竟也来了,也不知何时能去看他们。”
“等着三日之后,你便可出去了,不过我看着你师傅带了个小蹄子,今儿明明是你成亲,她却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裙子。看的我就想给她,罢了……”张芬芳正说着,突然眼睛一瞪,满脸愤愤之色。
唐箬词不用想都知道她说的是红嫁,红嫁素来喜爱红色,一切衣物皆是以红色为主,这她一向是知道的,所以并无多的惊讶,
不过她看着张芬芳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她一个小姑娘,咱们与她置气做什么,姐姐刚才也说了,今日是我成亲的,也都是我的亲朋好友,他们还能不知我”
张凤芳点了点头又笑道:“不过是为妹妹鸣不平罢了!”接着,她一把掀开了被褥,又瞪着眼睛一脸惊喜道:“好深的寓意呀,祝妹妹早生贵子呀。”
唐箬词没有转头,她知道后面放的是几样干果,但听着张芬芳这么说,她心中更是羞涩不堪,只得一个劲儿的揪着自己衣襟。
张芬芳看她这般羞涩,便也不再打趣她了,只伸手轻按了两下她的肩膀,又朝外瞥了一眼,“我先不跟你说了,外头事情多还得忙活,今儿呀,论起来就你是最闲的。”
唐箬词迷眼一笑,又小声道:“得快今是个喜日子,才能让姐姐这位贵客来伺候我,若是在旁日里,姐姐怕不得调笑死我了。”
张芬芳芳娇嗔一声,又起身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不等我先调笑你,待会等新郎官来了,看你们两个怎么样”说罢,她痴痴一笑,赶紧离了婚房,
而唐箬词这会儿却没了闲心想别的事,一直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不知想到何处,她又一脸怒意的小声骂道:“自己都半老徐娘了,竟还没个正形的总是来折煞我!”
“谁折煞你”唐箬词话音刚落,就被一人接了话头,她赶
紧抬头看去,只见沈月阁一脸酡红,眉目间像笼着一层轻纱似的水汪汪的,一看便知他是喝了酒。
唐箬词忙起身扶着他坐到床上,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瞧瞧,你瞎呈什么能,若是喝不了酒,那便不喝了。都是咱们的亲友,有什么说不得的,强撑着自己喝成个红脸关公似的。”
沈月阁并未接过杯子,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着她的手喝完了一杯茶,又咂了两下舌,一脸睡意道:“今日可与往日不同,今天这酒,它叫喜酒,我喝得越多,自然我的喜就越多。所以哪怕有人给我抬个翁过来,我都得一口全喝了它。”
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