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轻抿了下嘴唇,满是玩味的说道:“这件腌臜的事情,就别让我挑明白了吧。上次你凑合我和李德汉成亲,我就说过,抬轿的那几个是你的姘头吧如今你光明正大的都敢这样做,还有什么敢不承认的”
祝月梅原以为唐箬词会给她留点脸的,却不想她竟如此直白,毫不含糊的就说了出来,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依旧没停下脚步,似乎也不看他们几人一眼。
可是祝月梅却觉着,这院子里貌似有千百万双,透着绿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仿佛要逼着自己说出,“承认”这两个字。
不!她绝不可能,祝月梅不可能承认的!她哪怕是死,也要把这件事瞒下去。可是她不会死,她得活着,她得等到以后,唐扁同当上大官了,把自己接到京城里面去住,
祝月梅稳了稳身形,深吸了几口凉气,压制着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腔子,刻意的稳着声说道:“唐箬词,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抬轿子的那几人,不过是同村的几个汉子罢了。你若不信,便可以把他们叫来当面对质,我不畏惧。”
“不畏惧,好一个不畏惧!我说句难听的,我可从没见过谁家偷腥的女人,竟偷得如此光明正大。屋后的土坡上、门前的树后面、村里的大麦场上、草垛后面,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过”唐箬词还没有停下,不过这些话,她依旧是贴在祝月梅耳边说的。
祝月梅神情一愣,一脸诧异的看向唐箬词,貌似自顾自的说道:“不可能呀,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哪次出门不是带着我,你看着我疯疯癫癫,可是我一切事情都记下来了。而且记得很清楚!你要不要我叫那几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唐箬词也不是很清楚那几人是谁,不过祝月梅做的那些龌龊勾当,她确实是亲眼所见的。若是祝月梅饥不择食起来,怕是门口的河道里压上两把麦桔杆,她也能毫不避讳。
祝月梅眼睛一瞪,仰着煞白的脸说道:“我没有,你说呀!你把那几个人的名字说出来,我不害怕。”
唐生站在远处看着面前这三人,又是叹声连连。他抬头看向沈月阁,却见他一脸冷淡,只有目光投向唐箬词时,才会有些许的柔光,但眼里更多的是愁意。
唐生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月阁,你扶着我过去吧,箬词性子犟,祝月梅也一样。这两人碰在一起,怕是真不得了。”
沈月阁听言含着微笑点了点头,又扶着唐生走了过去。
杨氏见唐生过来,便一脸委屈的哭诉道:“老头子呀,你说说,咱这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儿子,又花光银两给他取了个媳妇。却不想,人家都骑到我头上来了,她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没一点底吗”说着,杨氏的眼泪便
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唐生叹了口气,为杨氏擦了两下眼泪,小声安慰道:“无妨,老一辈人不计较这些,你看看你脸上本就有皱纹,你若是一哭,一会风再一刮,脸难免又会皴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了,快收了眼泪,站在旁边缓缓气儿。”
杨氏吸了两下鼻子,便自顾自的站到了墙根处抹着泪水。
唐生看着唐箬词与祝月梅两人,还在互瞪着眼睛僵持着,往下压了压手小声道:“行了,你们二人一见面就这样,不是赶着时间去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