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阁如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又沉声夸奖道:“你今儿倒是讲规矩,把我教的都记得很清楚,平日里的冒冒失失,终于收了起来。”
影三抬眼与沈月阁对视一眼,又赶紧收起了目光,恭声道:“公子的教诲,小的谨记着,实在不敢忘。”
沈月阁勾起唇角一笑,又转头换上一脸和气。他看向唐生问道:“唐叔,我们是现在走,还是过一会儿再走。”
唐生看了一眼唐箬词,又道:“随你们,我无所谓,何时走都能行。”
“那我们现在就走,趁着天气还好,时间也不晚,若是去了还能稍作打点。若是咱们去的晚了,怕是拾掇东西的时间都不够。”充当了半天空气的唐箬词骤然道。
沈月阁点了点头,又小声询问道:“唐叔,那我们现在就走可好”
唐生微颔首,“自是可以,我无所谓的,箬词让现在走,那便走吧。”
说罢,唐箬词便搀着唐生往门口走去。
祝月梅自从那日闹完事,在她房里乖乖的待了两只,现在却正巧从房里出来。看见唐生他们出去,便朝这边啐了一口,又小声咒道:“去呀,趁早死了才好呢,死在你女儿的药店里!”
祝月梅虽刻意压低声量,可在一个小院子里,谁又听不见呢
唐生动作一顿,见唐箬词朝祝月梅瞪着,他便扯了下唐箬词的袖角,小声道:“别看了,走吧,刚才不是说赶时间吗”
唐箬词挣开他的手,又转身朝背后看去,小声对他道:“爹爹,你别管了。人常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看祝月梅这叫揭了伤疤忘了疼,没点儿教训可不行!”
唐生脸色一冷,就赶紧阻拦道:“箬词,你别轻举妄动,别冒冒失失的,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
唐箬词未做答语,只身向前走去,又从墙角处扣了一把有些泛黄的苔藓。
祝月梅见状,脸色自是一变,她大睁着眼睛,有些许恐慌。她又挪动脚步,踉跄的朝后退去,结巴的说道:“唐箬词,你干什么我……我可是你嫂子!”
唐箬词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又冷声说道:“祝月梅,你的脸可真是不要了!”
祝月梅咽了一口唾沫,刚想出声呛她,又见唐箬词迅速向前走了一步,给自己微张的嘴里塞了一把苔藓,接着满脸戾气的说道:“你昨天被我哥哥打的时候,怕是没现在这么嚣张吧。你好好记着,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哥不在,我爹不在,没人肯护着你。”
祝月梅只觉得满嘴的泥腥味,说不定那苔藓里还不知带了多少细密的虫子、蚯蚓、小小的蠕虫。只见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又赶紧把嘴里的东西朝外掏着。
听着唐箬词声音里满含戾气与狠意,祝月梅掏净了嘴里的东西,又啐了几口吐沫星子,冷眼瞧着唐箬词,满脸委屈的说道:“你们
这一家子人,都应该去下地狱!”
唐箬词一声冷笑,贴在祝月梅耳边沉声说道:“祝月梅,我的好嫂子。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大可以既往不咎,再不关心一点。可是,你三番四次触摸我的底线,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原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想在这家里好好过日子,却不想,还是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