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看了一眼旁边面红稍褪的沈月阁,又起身按住杨氏作揖的双手,耐住自己的喜色说道:“并非如此,这次我回来是专程为我爹爹治病的,他的腿本就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只不过药材稀缺的很,现在我凑了这几个月也就凑的差不多了。”
杨氏听言又低低惊呼了一声,她可不像唐箬词那样喜色匿于心中,而是那红肿的眼里又流下了汩汩浊泪,止不住的点着头,低低嘟囔道:“那就是老头子的病能治好了。”
唐箬词握了下杨氏那双粗糙的手,又轻轻给她拭去眼底的泪,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的,娘,你没有听错。爹的病,这下能治好了。”
杨氏的泪突然就跟秋日里的连阴雨似的,擦也擦不完。一听唐箬词肯定,便又低声啜泣道:“老天爷保佑,也就是说你爹爹能下地走路了”
唐箬词抑制住自己眼底的泪意,强撑起嘴角露出了一丝别扭的微笑,颤着声说道:“是我爹能下地走路了,这不是您盼的吗所以您赶紧别哭了,这是喜事。”
杨氏听言,痴痴的用手抹了两把泪,又激动的说道:这下你爹也了却他的一桩心愿,他早上还与我讲,昨晚上做梦梦见你给他把腿治好了。”
唐箬词笑道:“那说明爹未卜先知,是个有福气的人。”
杨氏又点头,痴痴的说道:“是,你爹是个有福的人。”说着,她又看了床上坐着的沈月阁一眼,低声问唐箬词道:“那这次找全这些药,肯定少不了公子的帮忙吧”
唐箬词听言转头看了眼依旧傻乎乎的沈月阁,朗声说道:“是,这次有一味药咱们这儿的产量少,药效又不好。还是月哥哥他专派的人,去到那临海之地找的。”
杨氏一听,双腿一软,就要给地上跪去。
沈月阁这时再不济也反应过来了,趁着杨氏膝盖还没挨地,一把扶起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唐叔他待我极好,我不过做一点份内的事,您不足挂齿。再说我是小辈,您这样做我可受不起。”
杨氏被唐箬词与沈月阁两人又扶着坐到了凳子上,又十分感激的对沈月阁说道:“公子,这次全亏了你,他爹的病才能治好。”说着,又看了一眼唐箬词,“我们箬词在外面,嘴里没个把门的,事事想得不周全,定是靠您在外面给她拾掇烂摊子,才能让她安生的过下去,要不然她要得罪多少人。”
说着,她又佯装生气的瞪了唐箬词一眼,“箬词,你还不快点向公子道谢,我可没教出来像你这样无礼的孩子”。
唐箬词看沈月阁一脸坏笑的样子,便想出声反驳,但又一看杨氏这时面色激动,就忍住她的小性子起身对着沈月阁盈盈施了一礼,又一字一句的朗声说道:“多谢沈公子救命之恩,箬
词无以为报。”
沈月阁见状,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又小声打趣道:“若是你实在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就好了。”
杨氏耳背,没听得清楚,只听到三言两语,便疑问的“嗯”了一声。
但唐箬词耳聪目明的,自是将他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脸便胀得通红,心里埋怨着沈月阁一点也不顾,这还在他娘的面前。
沈月阁一向与唐箬词玩笑惯了,知道这样有些不妥,便用急忙对杨氏说道:“我说无以为报,就不让她报答了。我向来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只想着能和她一心一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