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吧,羞耻度跟喂东西吃压根不是一个级别,太要命了。
秦洵也没追问,轻笑着重复了一遍:“睡吧。”
秦洵往此前用饭的屋子回去路上碰着了合一道长,合一说是打算回金陵去,过来跟秦洵和楚辞告个别,秦洵告诉他楚辞刚刚睡下,顺道问他齐璟和奚广陵那里如何,合一笑道相谈甚欢。
秦洵便也笑出来:“齐璟和公子一贯能谈得来,倒是我的性子不大适合与公子长谈,随便说两句还行。”
合一:“只可惜长安与江南相隔千里,他们师生二人难得见上一面,其实广陵心里仍旧放不下朝堂,但他不愿回去,也不当回去,便希冀他的学生陵王殿下能治理好江山天下。”
秦洵望向他时看到他鼻梁上横过的那条浅痕小伤疤,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此印象深刻,正好方才给楚辞伤疤涂药,他还能想起药膏的事,没好直接针对这条伤疤,斟酌着道:“道长,你们习武的江湖儿女估计少不了磕磕碰碰吧我方才给长琴留了个方子,是我自己平日调制的伤药,道长观中弟子若是需要,便让长琴得空誊写了送去”
合
一含笑谢过他。
在广陵学馆宿了一夜,二人翌日一早辞别广陵公子和楚辞,往平州去。
这两日二人皆是清晨早起,是因齐璟觉得,登门拜访最好还是不要过午才礼貌,他是自然醒,秦洵就是被他拍着屁股叫醒,每回都要在床上哼哼唧唧再赖些工夫才甘心起床,今日也不例外。
秦洵翻身将齐璟垂顺的广袖一扯枕在半张脸下,闭着眼嘟哝:“我就这样压着你袖子不松,我看你要不要为我断袖。”
齐璟好笑,用另一手隔着被子拍拍他:“你压着衣袖不让我走,我哪还会断袖而走,还不就留下来陪你了。起吗若真的倦乏,今日便睡晚些时候起,到平州后住一晚客栈,明早再去山庄”
秦洵心下一阵激烈挣扎,权衡一番从床上坐起醒盹:“还是起吧,今日不早起明日还得早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齐璟点着他额头轻斥了一声“胡说”:“你晚上早些睡,不就不会这么难起床了”
秦洵残余的倦意瞬间消失殆尽,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我能早睡啊,你放我早睡吗你动不动把我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一弄弄到深更半夜,那我不就习惯晚睡了”
齐璟微窘地弓下腰捂他的嘴:“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怪我,这是在学馆宿房,两边隔壁都有人,你别吼这么大声。”
到了平州东郡的街头已近巳时,秦洵在路上与齐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东扯扯西扯扯,还问到了下江南时一路同行的晋阳王叔和将离公子,听齐璟说二人与他们分道后是先往余杭去了,在那里过夏。
秦洵撩着车窗小帘往外张望,边回着齐璟话:“人间仙境啊那里,我在江南时去过余杭两三次,你去余杭的次数应该比我多些,不过你我还从没一道去过,也不急,来日方长,以后我们一得空偷闲就去找好玩的地方,哪里都看看,”他回过头看齐璟,“好不好”
齐璟笑着点头:“好。”
“对了,这回来平州,我们还去拜访先生吗”齐璟没让从长安一路随护来的亲信侍从跟着他和秦洵拜访故友,因着行程里最后是从平州出发回京,他二人从金陵离开的那日,单墨和木樨并一众侍从护卫皆先行一步候去了平州西郡,这两日他们乘马车都是花钱雇的,车夫是生人,秦洵谨慎地没直接称呼“平王”,甚至连齐舸的化名“孤舟”都隐了去,只称其为“先生”。
齐璟知道他说谁:“不了,先生不喜被人过多叨扰,这回并无要事,不过,你想去”秦洵要是想去,齐璟编也能编个所谓的“要事”出来。
秦洵连连摇头:“不想不想,不过是随口一问,要说想,大概也就是想念当日吃的那条清
蒸鳜鱼,还有婶婶做的桂花糕吧。”
齐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