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长乐宫回来用了顿迟上不少时辰的午膳,秦洵嚷着“秋乏”一场午觉睡到天黑,醒时便见齐璟已在桌边批阅奏章,齐瑄今日酉时送来不多不少五十本,齐璟没批几本见秦洵觉醒,便先唤了晚膳,晚间沐浴后才披着件衣裳继续批阅。一直到此刻批完了二十本,原本看看时辰不算很晚,打算趁着今夜一气批完,谁知家中娇郎闹人得很,不是撒娇耍赖就是孟浪调笑,存心撩拨得他心神不宁。
齐璟收整着奏章堆轻轻叹气,总算明白那么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淫昏君都是怎么来的了。
喉间有些干燥,齐璟倒了杯茶润喉,听身后人不依不饶道:“干嘛不说话,不喜欢跟我床上打架”
“……喜欢。”齐璟晃晃茶杯,无奈,“别闹了。”
身后一阵沉默,在齐璟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哪句惹了人不高兴时,又听秦洵幽幽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齐璟猛得呛咳起来。
秦洵心情甚好地上前来给他拍背,顺道极顺手地将他披在肩背上的衣衫扒下了。
呛得不严重,齐璟没咳
几下就缓过气来,发觉少年五指修长的手已经探到自己腹下了,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因为纤瘦而触感分明的手指骨节被一层细腻肤肉包裹,坚硬中带了些柔软地硌在齐璟掌心。
少年有的坐绝不站着,抽出自己被抓包的手,顺势就坐上了身旁的桌案,小小地昂起下巴:“我才不是轻信你,我只是敢弑君罢了。”嗓音娇软,倒是撒娇意味占了多半。
齐璟在他身子两侧往桌案上一撑手,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我知道,你本事很大。”又轻轻笑着蹭了蹭少年鼻尖,纵容道,“哪回不是任你说一不二,你生起气来多难哄,我可不敢得罪你。”
少年衣襟已经松散得不像样了,齐璟身子挡了大半烛光,昏暗下却也能将春光尽收眼底,他将少年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衣袍更拨开几分,覆手上去:“穿了我的衣裳”
“今日还真不是有心的,拿错了。”秦洵眯起眼,忽然衔起齐璟一侧衣襟,叼在齿间凑去他耳畔,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下流话。
齐璟果然再绷不住,当即一把掐上他腰:“我发现你愈发不像话!”
秦洵趁机搂住他颈项,腿一盘勾住他的腰,牢牢挂在他身上,齿间还咬着他那片衣襟不肯松:“对啊,我这人从来不要脸,你要脸你就得吃亏。”
先时对床第之事多有懵懂,秦洵一直被齐璟引导着,如今天性里的不要脸又占上风,往往孟浪得很,只可惜体力不及齐璟这一点太过致命,胆敢使点坏最后定要落得求饶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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