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肚子得到满足,眼睛也像是被拖住一样模糊起来。要是现在撑住下巴闭上眼睛,从电视传来的声音肯定会变成动听的摇篮曲。但——不行不行,我想着抬起头。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现在睡着怎么行。
今天可不光是为了偷懒才叫和田冢来的。
我重新坐直,把睡意敷衍过去,然后断断续续地说起正题。
“稻村,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谁知道。”
和田冢踩着龟壳淡然回答。
“毕竟她起死回生了,就算检查结束也会被相机围住吧。”
“都已经上电视了啊。”
“嗬——”
我想起了大张旗鼓地在电视上播出的那副没睡醒的眼神。这不是隔了相当久吗。小学的时候,稻村参加过各种各样的大赛,时常上电视。尽管当时她被吹捧为神童之类的,不过感觉自从上了初中就沉寂了。
也可能单纯是我不再看那类节目了。
我虽然认识到稻村是天才,可万万没想到她甚至能成功复活。
岂止是神童,这已经完全是神了。
“我说,你记不记得野外学习的事。”
我像昨晚的藤沢一样,询问他有没有记忆。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回应。
在听到之前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等他说出口。
和田冢不管打到一半的关卡,把手柄放到了地上。
命数已经用光,后面就没有了。
“昨天想起来了。”
果然,和我一样。
说起来,让原本算不上亲近的我们扯上关系的,是一次不值得一提的活动。我觉得是在小学四年级的冬天。那时是年末,十二月,夜晚最长的时期。
小学会举行野外学习这种外宿活动,目的是让学生与自然互相接触,通过一起生活来提高集体生活意识……我觉得是这样,但具体就不清楚了。
在寒冷的季节到外面参加活动,老实说不是什么让人兴奋的内容。
活动时是分组来行动,分到那个组的就是我们。
我,七里,和田冢,稻村,江之岛。然后,还有藤沢。
组长是藤沢。当时的藤沢极其冷淡,现在依旧极其冷淡。这点姑且放下不谈,她完全没有组织一个组行动的品性,但老师是这么决定的,也没法换。
要是让我们交换意见自己决定,那当组长的会是七里吧。先不说七里擅不擅长管事,至少她是会在那种场合率先站出来的女生。
而要问为什么是藤沢,无非是因为负责的老师就是那种人。
那种对阴郁的学生也想给予阳光的人。
一开始老师还想让我来做,不过我逃走了,结果最后定下是藤沢。她本不是备选的人,但在决定的时候也没有特别反对。当时的我甚至觉得意外。那个时候我正对藤沢非常在意。尽管自己小心地没有表现出来,但搞不好已经被周围的人完全看透。后来,每当回想这部分的事,我就想捂住脸羞耻地扭动身子。
言归正传。
但有一点要说,我在意藤沢不是因为早熟的恋情那类东西。我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