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心中一跳,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然而就在他回头打算立刻退出永巷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牢牢地盖在其中。紧接着,有四个人从高处跳下,落在大网的四个角上,开始收网。东平王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又惊又怒,使出全身力气撕扯这大网。然而这张网的绳索中竟然穿了铁丝,纵使东平王有着千钧之力,也无法在网上撕开一个破口,反而越挣扎,网收得越紧。
东平王怒吼道:“是谁是谁要谋害本王你出来!躲在暗处用这些下作的手段算计,算什么英雄拓跋余,是不是你滚出来!”没有人回应,他又对在周围收网的四个人吼道:“小王八羔子,是谁派你们来的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王是谁!本王要灭了你们九族!要把你们全都剁碎了喂狗!”而这四个人却仿佛是聋哑人一般,只利索地收网捆绑,别说回答了,连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过。直到将东平王紧紧地困在网中,扎成个粽子一般,方才齐刷刷地退去。
东平王的手脚都被网线缠绕,一点也动弹不得,稍一用力,整个人就像一座假山似的倒了下来。因为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倒下去时完全无法做任何保护动作,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摔得满头满脸都是血。更要命的是倒下之后根本无法再站立起来,只能横着滚来滚去。他暴怒而绝望地吼声在永巷中回荡,而这条据说住着宫中最低贱的宫女的永巷中却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一片死寂。
永巷的天空终于渐渐有些发白,混沌渐渐退去,永巷的轮廓渐渐在晨光中清晰起来。以一种极无尊严歪倒在甬道上的东平王全身都已几近僵硬,只有口鼻中偶尔冒出的几缕白气还能证明他仍然活着。当几串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永巷的另一头由远及近来到他的身边时,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把头向来人的方向扬了扬,却也只看到两双靴子而已。
“拓……拓跋余!竖子!匹……匹夫!你竟敢……竟敢对本……本王使如此下作……下作手段,本王……本王定要将你碎尸……碎尸万段!”永巷中的一夜,风寒彻骨。东平王的胡子上已结起一层厚厚的霜花,嘴唇和舌头也都冻得僵硬。他满腔的愤怒却因为这一句口齿不清的咒骂而威力尽失。
站在前面那双靴子的主人放肆地大笑起来。他走到东平王面前,用鞋尖挑着东平王的脸将他的头抬起来,得意而鄙夷地笑道:“拓跋翰,就你如今这副鬼样子,还想把我碎尸万段你还是想想怎么求求我给你留个全尸吧!”
东平王喘着粗气,愤恨地道:“拓跋余,你以为你能在朝中一手遮天吗如今朝中一半以上的臣工都是支持本王的!别以为你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擒住本王就能挟令百官!很快就会有无数奏章弹劾你!”
“谁敢弹劾本王”南安王冷笑道:“兰延还是和疋”他勾了勾手指,两个圆溜溜的东西咕噜噜地滚到了东平王的面前。东平王也曾征战沙场,见惯杀伐。看见两个人头滚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