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眼神里恐惧更甚。
她后退一步,为了壮胆似地大声道:“你别想乱来,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林微安不理会她,上前一步,说:“我要进去。”
“不行,你别想见到心言!”苏母用力推了一把林微安。
林微安踩着高跟鞋没防备,差点向后仰倒,好在有人在后面及时扶了她一下。
林微安回头正想道谢,却发现来人是苏父,表情一下子又冷了下来。
“抱歉,林小姐。”苏父松开手,他头发凌乱,想必是匆忙赶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却很又礼貌,眼神里还带着些许惭愧,“让你见笑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林微安平时对苏父的印象不差,他并不像苏母一样蛮不讲理,于是表情逐渐缓和下来,说了一句:“没关系,我想进去看看苏心言。”
“当然。”苏父点头应允。
他正想拉着苏母让开,对方却不依,“你疯了,她是杀人凶手!”
“别胡闹。”苏父明显之前也听说了前因后果,脸一沉,斥责道,“这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你还有没有良心,里面躺着的人是你儿子啊!”苏母哭喊道,用手不停捶打苏父的肩膀。
苏父忍耐地皱眉,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看上去一时之间老了十岁。
他对儿子的爱绝对不会比苏母少,甚至更深,但他讲理,不会把错误归结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护士医生赶都赶不走。
“别让人看笑话。”苏父拉着苏母想要走到一边,“这里这么多人,你是嫌丢脸丢的还不够多吗”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该觉得丢人的是林家的人,还有苏心乔!”苏母死死地攀着手术室的门,“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这群魔鬼踏进里面一步!”
她这句话明显是冲着林微安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一步不肯让。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苏父又气又急,“你这老婆子怎么就不讲道理呢”
“谁要跟你讲道理,我儿子都死了!”苏母干脆直接躺在了手术门口不肯起来,“我还活着干什么,不如也死了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父脸色铁青道,“你现在知道心言是你儿子了,你平时管过他吗每天就知道赌,没钱了才知道回来,一回来就是问他拿钱,你这些年吸他的血吸得还少吗”
苏母被他这么毫不留情地揭穿,一时间也觉得四周目光如炬,都在指责她。
她梗着脖子大声说:“他是我儿子,赡养我是应该的!我对他不好吗我把他养到这么大,受苦受累,到头来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个死老头子也不知道心疼我!”
“要闹回家闹!”苏父老脸丢尽,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用力把她拽起来,“你想让心言死不瞑目吗”
“明明就是这家人让心言死不瞑目!”苏母像是突然想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林微安,冲着周围的人说,“大家都看看,就是这家人害死了我的儿子,害得我们一家没有宁日!他们现在还反过来倒打我一耙!我可怜的儿子,怎么招惹上这种吸人血的妖怪!”
林微安顿时脸都绿了,“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现在的林微安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来啊,你家不是很厉害吗干脆把我也杀了,毁尸灭迹,这样就不会有人记得你们做过的事!还有苏心乔,那个小贱人,我当年就不该心软收留她,真是个孽障,迟早要把我们一家都克死!”
苏母越说越义愤填膺,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苏父听她提到苏心乔